金甲将军想到这里,心中一热,一挥手道:“就依元直公所说,若能击败大晋军,我定要攻破太岳关,灭了大晋国。”说罢忍不住哈哈大笑。
但现在在疆场上厮杀,士气可鼓不成泄,本身也只能将他们杀了。身为战将,这身子已舍国度,原就不是本身的。
秦忘舒道:“我已探听明白,这个林天奇口口声声,说甚么父帅妄起边衅,其罪可诛。又说甚么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更指责父帅,心中只要大晋,没有百姓。听这话,倒不是像是受大陈国教唆。”
秦忘舒将三万铁甲军分为两队,一队自领,另一队由华将军批示,两军瓜代后退,以防大陈军偷袭。一向到第二日天光大亮,也不见有敌军追来,看来秦重的死讯公然未曾传开,大陈军又是新败,怎敢来追?
宋元朗仓猝摆手道:“少帅行事慎重,倒是我老于军伍,哪晓得临到大事,反而沉不住气。”
宋元朗在军中职务本是高于秦忘舒,资格更是深厚,现在迫于秦忘舒杀气夺人,竟不敢昂首,低声道:“末将一时不察,听了这谎言,竟信觉得真,这才不敢轻动。末将真正该死。”
秦忘舒不由流下泪来,道:“李将军,父帅果然是被人刺杀了。”
宋元朗讪讪地寻了个位子坐了,刚才两名拔刀相向的赤甲军将领过来敬酒告罪,宋元朗也只能饮了。
实在秦忘舒心中明白,父亲定是不测了。前来报讯的都是父亲部下亲兵,面孔都是熟谙不过的,又怎会有错?
元直公悠然道:“既是秦忘舒短长,避开他就是,大晋军深切千里,那里不成设伏?”
秦忘舒陪着众将欢笑,内心却如刀割普通,他先前已将厥后的几名亲兵唤到身前,细细问了然,晓得大帅竟被人刺杀了,刺客宣称冲灵未修林天奇,也不晓得是如何的来头。
秦忘舒手按刀柄,森然道:“宋将军,军中先前多有谎言,我已查得明白,那是大陈军故布疑阵,乱我军心。你这动静,是亲眼瞧见,还是听人讹传?”
宋元朗讷讷隧道:“我与中军大营隔了数百里,天然没法亲眼瞧见。”他瞧见秦忘舒目中几欲喷出火来,总算明白过来,低下头来:“这话也是听别人提及,想来定是大陈军的谎言了。”
李将军“啊”地叫了一声,只感觉双腿一软,渐渐地坐了下去。他屡受秦重汲引,这才被委以军中要职,与秦重的交谊不成谓不厚。现在听到秦重死讯,一时候也难以放心。
宋元朗道:“仙宗弟子千万,难保有些不肖之徒,妄图钱物,这才被大陈军所用,只是此事既有仙宗插手,这仗可就打不下去了。”
宋元朗忙道:“大帅既死,就是那马监军当权了,此人那里会行军兵戈,除了退兵,绝无二策。”
李将军也叹道:“大帅既在军中当场被刺,这死讯是压不下去的,一旦动静传来,军心摆荡,那里能弹压得住,只不过便要退兵,也要缓缓退去,不能让大陈国得了便宜。”
李将军怒道:“我等食君之禄,不为国君效命,莫非却要向着大陈国百姓,真恰是岂有此理。不过从现在景象瞧来,若他是大陈国主使,大陈国早就将大帅死讯传遍天下了,怎会这般温馨?”
军中常例,既然大胜了,天然要大摆酒宴,犒赏全军。秦忘舒与几名将军在账中喝酒,刚吃了两盏,有报右军主将宋元朗到了。诸将皆停了酒,向账外瞧去,面色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