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忘舒动用盗家混一心法御使两大神火,再在空上虚画符文,那两大神火天然凝在空中不散,而动用符笔划符,却没法在空中凝而不散了。是以秦忘舒的结符画印之法,是别人绝计学不来的。邹公深知其理,天然胸有成竹。
现在他才晓得,仙修诸术无一不难,若想诸术精通,那可真是皓首穷经了,难怪有人学了平生,也难以登庭入室。
本来邹公之法,是让秦忘舒先在空顶用神火画出灵符来,等肯定绝无疏失遗漏以后,才印到紫冰银牌上去,那天然是绝无不对了。
秦忘舒喜道:“这么说来,倒也不难了。”
只是说来轻易,秦忘舒为了画这道灵符,还是呕心沥血,足足练了三日,方才做到一丝儿不错。只见空中符火固结,猛瞧来不过是一团团火焰罢了,唯有动用灵识去瞧,才晓得一道道符文。
秦忘舒一边学来,一边发问,邹公自是无所不答,是以秦忘舒倒也学得甚快。
这人间的禁制之术各具神妙,若想破解,本来是要学会专门的神通不成。但盗家仙术与众分歧,那是人间最投机取巧的手腕。破锁解禁,谁又能及得上盗家妙术。
但秦忘舒晓得,这块紫冰银牌倒是大功胜利了,就不知莞公主被这银牌施符以后,是否真的能弥其五行,补完灵根。
而一道灵符,少则八九种笔法,数十种窜改,如果无人传授,只凭自家体味,只怕一辈子也制不成一道灵符了。
何如他已是骑虎难下,只好清算表情,将这结符画印之法细细学来。
秦忘舒这才舒了一口气,道:“邹公说出一个‘不’字,就让我破钞了整月工夫,去翻开这经卷上的禁制,再让我寻这紫冰银,那更不知要破钞多少时候了。”
邹公道:“虽未曾亲身修习,但诸般窜改,鄙人了然如胸,倒是能够传授你的。”
邹公笑道:“这结符画印本来的确需求公用宝贝,只是你身上有两大神火在身,那里需求指笔,只要你心中存想,以指代笔也就是了。”
秦忘舒虽是军伍厮杀汉出身,可贵的是心细如发,最能忍耐。他当初为求破敌,常常伏在暗处数日乃至数旬日之久。疆场挞伐,不但靠的是武勇,亦要很多耐烦。这份表情在仙修上亦是不成或缺。
邹公笑道:“从今儿起,再不消秦兄操心。只不过那紫冰银我虽带在身边,结印画符,却仍需秦兄脱手。”
秦忘舒道:“邹公此言何意?”
秦忘舒如果自修此术,此中不知要触及多少仙修道理根本,现在有了邹公的传授开解,也算是轻省了很多。学问学问,一是来学,二是要问。
邹公道:“我只带了一块紫冰银牌,可容不得你华侈,是以你需求一次功成不成。”
邹公见秦忘舒破禁胜利,也是大喜,伸头去瞧经卷上的笔墨,还是眉头大皱。等念叨云天轻讲明的小字时,口中忍不住大声念叨:“五行之缺,唯用紫冰。水能生木,火从木生。妙极,妙极,此女所言,大启鄙人思路。”
秦忘舒这几日学这画符学得心浮气燥,哪曾理睬此事,听到这话才凝神感到,公然感觉体内燥动大大减轻,双手也无火烧火燎之感了。他问道:“难不成画这灵符,对我竟有好处?”
邹公道:“结印画符,实在就是损已而伤人。但结一符,必有所损,幸亏秦兄五行火旺,这就叫损不足而补不敷。那莞公主碰到你,才是天大的福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