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我说。
“九品是县长级别,老夏和崔敞亮都够不上禽兽级别。”朱守成说。“你们加油啊,早日成为人中禽兽。”
“不是,我们集会不是有个端方,不是不让带家眷的吗?”我说。
刘伟抬起沈娟的胳膊,朝她腋下闻去,又闻了闻她的胸,皱起了眉头。
“大鹌鹑是甚么意义?”吴雪梅问。
“现在当官的才是大爷,我这当老板的跟乞食一样,低三下四。”朱守成说。“逢年过节,我就跟孙子一样,跑各家官爷府上,求官爷赏口饭吃。”
崔敞亮走到沈娟身边,鼻子靠近,闻了闻,然后他又抬开端,闻了闻空中,“仿佛是一个味。”
“好,我给你们提高一下当代官服。”我说,“就拿明朝来讲吧,这要先分文官和武官,官服是盘领大袍,前胸后背各有方形补子,上面绣着禽兽,文官一品是仙鹤,二品锦鸡,三品孔雀,四品云雁,五品白鹇,六品鹭鸶,七品鸿漱,八品鹌鹑,九品练雀;武官一品麒麟,二品狮子,三品豹,四品虎,五品熊罴,六品七品彪,八品犀牛,九品海马。”
“老朱,你别胡说,我还是原配。”崔敞亮说。
“老朱,你比来受甚么刺激了?”崔敞亮说,“是不是买卖亏了?”
“从我坐下来,你们就没有一句好话。”我说。
“哎,这屋里有股香气,特别好闻。”刘伟说,“你们有没有闻到?”
“如何了?味道不对吗?”朱守成问。“要不,让沈娟解开扣子,你再闻闻?”
“不在家,还去个球?”崔敞亮说。
“对对,喝交杯酒。”朱守成说。
“还是当官好啊,我现在有点悔怨经商了。”朱守成说。
“另有我。”朱守成说。
“男人身上也是有香气的。”沈娟说。
“老夏的鼻子应当比普通人活络。”朱守成说。
“你说说我们这几个男人身上谁有体香?”刘伟说。
朱守成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老夏,你这官是多少钱买来的?”
“夏主任,那你抓紧单身吧。”沈娟说。
“行啊。”吴雪梅说,“她喝完三杯,我再和你喝三杯。”
“最大的阿谁官,衣服上绣的是甚么?仿佛是凤凰孔雀吧?”沈娟说。
“老朱,这事就别提了。”我说。
沈娟举起酒杯,“夏主任,我先和你喝三杯。”
“感谢了。”我说。
“但是,夏主任但是有妇之夫。”朱守成说。
“我去。”崔敞亮说。
“小崔子,你真是坏死了。”沈娟说。
“夏志杰。”沈娟说。
“你还挺自发的。”朱守成说,“酒都倒上,明天要一醉方休,喝醉了,都去我家睡。”
“不说了。”朱守成说,“明天是夏志杰大喜的日子,哎,嫂子呢?嫂子甚么时候来?”
“不对,老夏,刚才还说你和沈娟入洞房呢。”刘伟说。“这莫非不是好话?人家沈娟现在但是单身未嫁啊。”
“能不能一杯杯的喝?”我说,“和顺点行吗?”
“喝完交杯酒,就入洞房吧。”崔敞亮说。
“老朱,你有病啊,夏主任德才兼备,不汲引他汲引谁?”崔敞亮说。
“是啊,现在当官的谁不换老婆呀。”朱守成说。“小崔子都换新的了。”
“我刚才说了吧,崔敞亮当了官后,就是禽兽了。”朱守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