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沉香啊?”朱守成说,“这是沈娟身上的香味。”
“我身上的香味?”沈娟说,“真的假的?”
“老朱,你有病啊,夏主任德才兼备,不汲引他汲引谁?”崔敞亮说。
“喝完交杯酒,就入洞房吧。”崔敞亮说。
“还是当官好啊,我现在有点悔怨经商了。”朱守成说。
“是麒麟。”刘伟说,“老夏懂这个。”
“对对,喝交杯酒。”朱守成说。
“去你的。”沈娟说,“你们真是一群地痞,朱守成,你是地痞加骗子。”
“老朱,你别胡说,我还是原配。”崔敞亮说。
“但是,夏主任但是有妇之夫。”朱守成说。
“不在家,还去个球?”崔敞亮说。
“淡淡的烟草味。”沈娟说。
“也不小了。”刘伟说,“八品相称于副厅吧。”
“不对,老夏,刚才还说你和沈娟入洞房呢。”刘伟说。“这莫非不是好话?人家沈娟现在但是单身未嫁啊。”
“大鹌鹑是甚么意义?”吴雪梅问。
“当官有甚么好的,哪有你做买卖当老板活得萧洒自在。”吴雪梅说。
“我可没钱买官。”我说。
“三杯?我的亲姐姐啊,这节拍有点快,你歇会吧。”我说。
“是啊,现在当官的谁不换老婆呀。”朱守成说。“小崔子都换新的了。”
“夏志杰。”沈娟说。
“真的是我身上的香味?”沈娟说,“我没喷香水啊。”
“能不能一杯杯的喝?”我说,“和顺点行吗?”
“哎,这屋里有股香气,特别好闻。”刘伟说,“你们有没有闻到?”
“老朱,你比来受甚么刺激了?”崔敞亮说,“是不是买卖亏了?”
“真的?我闻闻。”崔敞亮说。“不成能吧?”
“畴昔官服上绣着各种禽兽,代表官职,鹌鹑是八品官吧。”刘伟说。
“好,我给你们提高一下当代官服。”我说,“就拿明朝来讲吧,这要先分文官和武官,官服是盘领大袍,前胸后背各有方形补子,上面绣着禽兽,文官一品是仙鹤,二品锦鸡,三品孔雀,四品云雁,五品白鹇,六品鹭鸶,七品鸿漱,八品鹌鹑,九品练雀;武官一品麒麟,二品狮子,三品豹,四品虎,五品熊罴,六品七品彪,八品犀牛,九品海马。”
“真的不是费钱买的?”朱守成说。
“对啊,这都当官了,也该换个新老婆了。”刘伟说。
“那是最好了。”刘伟说。
“你神采如何这么严厉?有苦衷?”朱守成说。
“不在家,回娘家了。”朱守成说。
“我还真不敷禽兽的级别。”崔敞亮说,“但我有信心今后弄个大鹌鹑。”
“沈娟身上的?”刘伟说。
朱守成嘴叼着烟,正从背包里掏茅台酒,他边掏酒边看着我。
“如何了?味道不对吗?”朱守成问。“要不,让沈娟解开扣子,你再闻闻?”
“夏志杰,你喝不喝?”沈娟站起来。
“夏主任,恭喜啦。”吴雪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