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耕长叹一声,道:“遍数全部崔家,也就茂伯你待我如父,忘我大爱。以是明天这头口酒,必须听我的,必然要由你来尝!”
“咯咯~”
对于他的夸奖,崔耕并无不测,因为这高粱所造的蒸馏白酒,在大唐酒市中虽还未问世,但在那场大梦中倒是一向持续千余年,不管家宴还是国宴,它都是必不成少的酒中佳品。
长女曹月婵,长得花容月貌,是清源县出了名的美人儿,本年十九岁,早就到了出阁嫁人的年纪。而次子曹昊,虽只要十六岁,但论纨绔风骚,比起他爹曹天焦来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个败家不争气的儿子一向都让老曹非常非常的上火。
初九不懂,疑问道:“公子,不是越多人来探听越好嘛,人多好坐地起价呀。您当初让我费钱雇佣地痞地痞走街串坊传歌谣,不就是想让更多的人晓得吗咱家有藏酒吗?”
不过崔耕并未如她愿,悄悄侧身避过了她的伸手欲抢,再次将酒气香溢的木勺递到了茂伯跟前,说道:“茂伯,咱家都没了,还守着那些破端方干吗?”
曹家酒坊的家主曹天焦年近五十,和崔耕他爹是一样人,少年时纨绔败家,中年时风骚成性,到了三十岁才接踵有了一女一子。
小厮初九有些心急了,瞪大着猎奇的双眼,催问道:“老管家,二郎造的新酒,滋味咋样啊?”
随即连连摆手点头,回绝道:“使不得使不得,老奴怎敢喝这头口酒?论家里端方,还得二郎来才是。”
二娘嘴角微翘起,眉开眼笑道:“梅姬阿谁浪蹄子窃了咱家木兰烧,你便取个木兰春,好好好,就叫木兰春。凭咱家这木兰春,必定无能翻那泔水似的木兰烧!好二郎,定要让那浪蹄子乖乖交还老娘的金银金饰和金饰。”
“你……”
走出院子都到巷口了,还能远远地闻声二娘一边关门一边急咧咧地吼着:“二郎且把心放肚子里,娘在酒屋在,娘亡酒屋也还在……二娘这后半辈子可就指着你这孝敬孩子啦……”
紧接着,传出曹月婵银铃般地轻笑声,柔酥地声音中透着调皮:“爹爹,莫不是为了崔家那批藏酒来寻女儿的?街面坊市流言流言好些天,女儿还觉得您白叟家能忍住不找女儿哩。怎得,爹爹也惦记起崔二郎手中那批藏酒了?“
崔耕攥了攥拳头,果断说道:“既然目标已经达到,那么接下来该轮到我们摆谱提门槛儿了。”
崔耕情不自禁一阵恶寒,天呐,便宜二妈好肉麻~
茂伯虽是崔府管家,但一向在崔府中忙前忙后,也有着数十载的品酒道行。酒好酒坏,一抿便知。
茂伯双瞳连连放出异彩,大喊:“好酒好酒,不愧神仙佳酿。唔…依老奴看呐,此酒只应天上有……”
曹家酒坊的账房里,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算盘珠子敲打之声。这算盘跟明清风行的珠算盘,另有后代我们见到的珠算盘又有些不一样,要略微粗简些。毕竟中国的算盘有几千年的汗青,但真正的珠算盘还得从北宋才发源。
崔耕非常严厉地说道:“这房间里的蒸酒器具但是我们的立品之本啊,二娘,此时看家是非常非常首要的。这类干系身家性命的事情,二郎也只能拜托给您了,谁让你是我的二娘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