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崔氏酒坊从开初的开坊酿酒伊始,便有一个不成文的端方:每批新酿出来的酒,第一口必须是崔氏家主来喝,故称头口酒。
随即,他转过话题,脸上挂着一抹坏笑地问道:“茂伯,周溪坊内应当已经有很多人来探听我们这批藏酒了吧?”
账房的门此时是虚掩着的,老曹的猪腰子脸上挂着一抹烦躁,在房门外来回转悠了小一会儿,最后还是咬咬牙硬着头皮敲了敲房门。
就在崔耕邀见南北货栈店主田文昆之时,清远三大酒坊中的曹家也闲不住了。
二娘生猛地一巴掌重重拍在茂伯的胳膊上,大声娇喝:“崔茂你个老杀才,你倒是说话啊,我家二郎这酒到底咋样?”
不过看着二娘斗志昂扬的模样,他忍住没泼冷水,含笑一番以示回应。
都说富不过三代,崔家便是最好的左证。不过曹家好歹也撑了四五代,到了现在这一代才垂垂式微。
“藏酒?呃,对,是是是。”
茂伯双瞳连连放出异彩,大喊:“好酒好酒,不愧神仙佳酿。唔…依老奴看呐,此酒只应天上有……”
“……”崔耕再次领教了这位每天嚷嚷着再醮的二娘的生猛!
“啊?真滴?二娘在你内心真有这么首要?”二娘刹时被打了鸡血,打动得几乎掉出了母老虎眼泪。
二娘虽是浅尝,但酒性并不是太好的她还是架不住这白酒朴素酒劲,刹时双颊酡红粉扑扑,美目连闪:“二郎,这酒叫啥名?”
“清源名酒?木兰春!”
谁知初九这时补了一刀:“对,还是俺家二郎短长,取个酒名都这般深谋远虑老奸大奸。木兰春必须干死木兰烧,让那对狗男女乖乖交回抢走的财产。哼!”
初九不懂,疑问道:“公子,不是越多人来探听越好嘛,人多好坐地起价呀。您当初让我费钱雇佣地痞地痞走街串坊传歌谣,不就是想让更多的人晓得吗咱家有藏酒吗?”
初九摇点头,不幸兮兮地回道:“不懂!”
曹家酒坊的家主曹天焦年近五十,和崔耕他爹是一样人,少年时纨绔败家,中年时风骚成性,到了三十岁才接踵有了一女一子。
崔耕不假思考,脱口定下了酒名。
“俺滴个亲娘啊,这酒咋…咋…这么香,这么好味儿哩?”
“真的假的?”
小厮初九有些心急了,瞪大着猎奇的双眼,催问道:“老管家,二郎造的新酒,滋味咋样啊?”
每日的傍晚,曹家酒坊的账房里都会响起一阵脆响的算盘珠子声,凡是曹家的伴计下人都晓得,这是他们家大蜜斯又在做一天的统计收支了。
轰走了猎奇宝宝初九,崔耕冲茂伯号召道:“茂伯,走,我们去会一会这位清源的货栈土豪田店主!”
随即连连摆手点头,回绝道:“使不得使不得,老奴怎敢喝这头口酒?论家里端方,还得二郎来才是。”
啪~
崔耕一阵无语,因为他压根儿就没想那么多。之以是取名木兰春,是因为想借清源母亲河木兰溪之名,再加上这酒是今春所造,故取名木兰春,筹办打造一款清远本地的名酒,将来机会成熟了销往大唐帝国的各州各县。就如梦中所见到的名酒茅台,泸州老窖……
“嗤…你懂个屁,不让那些当家作主的本身亲跑一趟,又如何能显出咱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