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耕听着田文昆挨个挨个念驰名字,倒也不慌不急,而是略有调侃地说道:“是吧,是不是感觉很奇异?这么多牛鬼蛇神竟然都凑到一堆去,果然应了那句话啊,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年初只要要钱不要命的主儿,哪有惜命不要钱的人呐!”
小九儿回身疾跑,一溜烟冲进了搭在院里的酒坊,一起大喊:“二夫人,二夫人,公子请您筹议大事哩!”
距清源县城六七十里外的仙潭村。
“九儿!”
“嗤……这如何能够?”
崔耕嘴角一扬,从袖兜里取出曹月婵给他的那份假酒质料,在手中悄悄一抖落,道:“此次事件较着就是有预谋有构造的打算,那里是一小我无能得了的?瞧瞧吧,你想晓得的都在这张纸上。从曹月婵手中拿到这份质料,我但是花了很多力量!”
说着,田文昆扬了扬手中的那张纸,道:“他们没将这假酒坊设在清源县城里,而是选在了仙潭村。你们总该晓得仙潭村在哪儿吧?”
“小的晓得!”
现在的田文昆拿下了木兰春酒的对外总经销权,恰是意气风发的时候。明天一早到现在,更是欢迎了好几拨隔壁龙溪县的酒商,都是慕木兰春酒的名而来拜访的。如果不是崔耕让初九来请他过来,一会儿还要筹办欢迎泉州府来的酒商洽商木兰春酒的发卖呢。
“啊?”茂伯顷刻记起,抚着额头说道,“公子不提老朽都几乎忘了,绣绣夫人不恰是……”
田文昆吃紧一把抢过来,摊开细细瞅了起来,越是看下去,神采更加凝重,眉头都快拧成一个大疙瘩了!
“没用的东西!”
紧接着,一个男人单手挑开车帘,冲那领头的护院男人叫道:“兀那壮厮,瞎了你们的狗眼,莫非你们莆田苏家就是这么教下人的吗?”
崔耕冲初九挥挥手,调派道:“去,把我二娘叫来,这趟差事儿还真少不了她!”
“啊?”
田文昆看着崔耕这架式,不像是在谈笑,又想着路上初九那小厮跟本身半清不楚的复述醉仙楼饭局一事,不由变了变神采,端庄问道:“这话如何说的?您瞧,初九那小厮路上跟我说了半天,也没说明白到底如何回事儿。就说您跟曹家蜜斯私会醉仙楼,最后连饭都没吃上半口就散了。如何着?莫非我们这买卖,曹天焦那老狐狸又想插上一杠子?怕您分歧意,直接让闺女出面了?啧啧,这连美人计都使上了,切,曹天焦这故乡伙,就这点出息!”
初九说道:“前次我跟公子从泉州府回清源的时候就路过仙潭村,那处所是我们清源县跟隔壁莆田县的交界。”
田文昆摇了点头,叹道:“少店主,你的心可真够大的,这个时候还表情谈笑。真如曹家蜜斯说得,再过三两日这些假酒开端在泉州府兜售,那侵害的是我们木兰春酒的名声啊!万一这假酒再喝出点甚么事儿来,或者连累到御用贡酒之事,我看你到时如何笑!”
田文昆也被崔耕给逗乐了,连连苦笑道:“少店主,得想个别例整治,最好是打掉这个假酒坊啊,不然此事贻害甚大啊!”
“不笑莫非还哭不成?”
田文昆微微点头,道:“没错,这仙潭村就在两县交界处,并且那村庄早就没甚么住户了,根基属于清源县衙和莆田县衙都不管的地界儿。你上县衙报官,衙门也不必然会受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