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二郎啊!”
“九儿!”
约莫过了小半柱香的时候,田文昆这才稍稍沉着下来,低声唾骂道:“真是一群不知廉耻的家伙,薛氏酒坊的薛松年、四海货栈的彭泰、方氏酒坊的梅姬和方铭、莆田县的苏家、泉州府的林家……这些人如何就能凑到一堆儿去了呢?”
……
崔耕拱手抱拳,摆出一个作揖的架式,乐道:“难不成还跑到薛松年、梅姬他们跟前,苦兮兮地求他们,大爷大妈大叔大婶,行行好,别冒我们家木兰春的名头造假酒了,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吧,如许?”
……
紧接着,崔耕将木兰春盗窟酒的事儿一五一十,详详确尽地田文昆道了出来。
他下认识地摸了一下鼻子,笑道:“利字头上一把刀,既然这些人因为一个利字扎堆在一起狼狈为奸,那么要破这个局一样离不开一个利字!有位圣贤曾经说过,最坚毅的堡垒,常常都是从内部被攻破的……”
汤饼也叫面片汤,即将和好的面托在手里撕成片儿,下锅煮熟,既费事儿又便利,在大唐各地的街边小吃摊上到处可见。如果面片汤里不放点羊肉的话,代价是很便宜的,非常受南来北往的行脚商们欢迎。当然,这类面片汤在田文昆这类有点小钱的主儿眼里,就是贫民才吃的玩意了。
紧接着,壮汉冲后边守村口那几人挥挥手,喊道:“弟兄们,从速让路放行,来的是清源县方氏酒坊的方相公和他夫人……”
“没用!”
崔耕嘴角一扬,从袖兜里取出曹月婵给他的那份假酒质料,在手中悄悄一抖落,道:“此次事件较着就是有预谋有构造的打算,那里是一小我无能得了的?瞧瞧吧,你想晓得的都在这张纸上。从曹月婵手中拿到这份质料,我但是花了很多力量!”
田文昆一边听着,一边神采急剧变幻着……
“得嘞!”
“不笑莫非还哭不成?”
田文昆吃紧一把抢过来,摊开细细瞅了起来,越是看下去,神采更加凝重,眉头都快拧成一个大疙瘩了!
崔耕冲初九挥挥手,调派道:“去,把我二娘叫来,这趟差事儿还真少不了她!”
现在曹月婵一走,他独个儿呆在醉仙楼也觉着索然无趣,便让初九套好骡车,打道回了周溪坊。
“嗤……这如何能够?”
“田掌柜,你想多了……”
现在的田文昆拿下了木兰春酒的对外总经销权,恰是意气风发的时候。明天一早到现在,更是欢迎了好几拨隔壁龙溪县的酒商,都是慕木兰春酒的名而来拜访的。如果不是崔耕让初九来请他过来,一会儿还要筹办欢迎泉州府来的酒商洽商木兰春酒的发卖呢。
回到家中已过中午,骄阳当空下空肚而去空肚而归,天然饿得慌。
此时在一旁沉默好久的茂伯俄然建议道:“不如报官吧,此等卑鄙之事,衙门必定会受理!”
马车里传出一道女人的谩骂声,又闻声车里一个男人小声安慰道:“夫人莫活力,我来讲!”
田文昆摇了点头,叹道:“少店主,你的心可真够大的,这个时候还表情谈笑。真如曹家蜜斯说得,再过三两日这些假酒开端在泉州府兜售,那侵害的是我们木兰春酒的名声啊!万一这假酒再喝出点甚么事儿来,或者连累到御用贡酒之事,我看你到时如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