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何敬奎吓尿了,的确,崔耕说到点子上了,仓曹吏的职责就是带着看管衙役把守和巡查粮仓及库房,至于牲口市这边的赋税,跟他一毛钱的干系都没有。
宋根海低着头连连承诺。
宋温问道:“衙门那边都交代好了?”
姚度看出宋温的不快,低头不再说话。
此时,张记酒坊中。
宋温见状,不悦地横了一眼本身这个不争气的侄子,低声骂道:“快收起你那副腌作派,丢人现眼的东西!”
尼玛,你堂堂一个九品县尉,竟然,竟然……
说罢,冲秦良油使了一个眼神,道:“将何仓曹先带出去!”
一听他又在打包票,宋温没出处地一怒,一口唾沫直接啐在了宋根海的脸上,骂道:“你办事,老夫从没放心过!如果真放心,那里另有仙潭村那事儿?若不是你错把姓沈的妻弟当作骗子抓了,他会临时狠狠阴我一把,最后便宜了崔耕这小牲口?”
不等他说话,崔耕又摆了一动手,持续道:“不消解释,本官晓得罪不在你。接下来的日子,你能够要辛苦一番了,本日起,由你兼任仓曹吏一职。姚士曹身兼两曹之职,恐怕今后肩上的担子会更重了啊!”
说罢,不顾气得脸颊躁红的宋温,崔耕扭头看着怔怔发楞的士曹吏姚度笑了笑,道:“姚士曹,据上面的人跟本官反应,这六曹曹吏属你姚士曹最为尽忠职守,本日估计你也是受人蒙骗,才来到这里的吧?”
清源县衙六曹中只设三曹吏,曹吏本身就不是官,不再吏部官员体例内。这些县衙吏员都是历任县令在官方征辟的落第士子,属于临时工。姚度是清源县本地人,年约四旬,屡试不第,是上任县令留下来的士曹吏,本来胡泽义上任以后要将他辞退,然后重新在清源县中再征辟一名新的士曹吏。毕竟一代天子一朝臣,一任县令一任吏。上任县令留下来的临时工,使唤起来老是有些不敷信赖。不过姚度暗中疏浚办理了胡泽义的亲信宋温,花了些银子,宋温又在胡泽义面前美言了一番,这才持续在士曹吏的位置上留任了下来。
“昂?这,嘿嘿,叔父,那次是失误啊!”宋根海有些难堪地挠了挠头,陪笑道,“侄儿也是受人勾引,妈的,最可爱地就是写匿名信那厮,若不是他,我也不会信觉得真,带人马去仙潭村抓人了。”
崔耕走上前去,来到宋温跟前,附耳低声说了句:“姓宋的,明天老子上任第一天,你给我找不痛快,好,爷爷陪你好好玩!这何敬奎只是第一道开胃菜。另有呢!”
倒是士曹吏姚度面有担忧地问道:“宋户曹,明天是新任县尉第一天履任,我们一早上都不去衙门应卯,又在背后搞这些小行动,会不会有些过了?”
宋根海略微对劲地说道:“哼,这厮抢走了叔父您县尉的位置,侄儿必定不会让他难过。今后,他这县尉甭想教唆得动俺!”
“崔…崔县尉,何仓曹是胡县令亲身任命的,你无权将他扣押,更无权将他撤职!”
宋根海打了个饱嗝儿,随后揪起一根筷子卤莽地剔着牙,不时吧唧着嘴,看得对坐的士曹吏姚度和仓曹吏何敬奎连连皱眉,暗啐黑厮粗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