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度看出宋温的不快,低头不再说话。
倒是宋温平静的多,缓缓起家,道:“这不是新上任的崔县尉嘛?擅离职守,聚众喝酒……嗬,好大的罪名!卑职可不敢当!牲口市也属县衙统领,卑职等人来这边履行公事,到了午餐的风景来此小酌一杯,有何不成?”
至始至终,秦良油等捕快压根儿就没看顶头下属宋根海一眼。
……
崔耕呵呵嘲笑两声,指着何敬奎的鼻子,斥道:“你乃六曹仓曹吏,主管县衙粮仓及各式库房,甚么时候赋税一事轮到你仓曹吏插手了?你不司己职,却擅离职守,跑来掺杂赋税一事,莫非这牲口市的赋税账目里有甚么见不得光的活动?”
说罢,他冲身后的秦良油一挥手,叮咛道:“来呀,先将他拿下!”
秦良油稍稍立足,抬手遥指牲口市南边,百步以外的一家酒摊,道:“宋暖和其他两位曹吏大人也在!”
以是,在牲口市中每日都会派驻两到三名的赋役在此,专门卖力征税,如赶上每七天一次的集市,赋役的人数更是会增加至六名以上。
崔耕第一时候卤莽地打断了何敬奎的屁话,直接让在场合有人傻眼。
顷刻,宋温不悦地斜了他一眼,闷哼道:“如何?姚士曹怕了?”
宋温唔了声,咬牙切齿道:“查,必然要给我查个水落石出,若不是这封匿名信获咎了姓沈的,这县尉的位置岂会便宜了崔耕那牲口?”
……
张记酒坊,固然挂着酒坊的招牌,实际上就是一个临时搭起来的摊子,精确地说,应当叫张记酒摊。
崔耕闻言,嘴角微微一扬,他晓得宋温能说出这番话,明显是早推测本身会来寻他,以是早就想好了应对之词。
秦良油带着两名捕快上前,直接将何敬奎扣了起来。
不等他说话,崔耕又摆了一动手,持续道:“不消解释,本官晓得罪不在你。接下来的日子,你能够要辛苦一番了,本日起,由你兼任仓曹吏一职。姚士曹身兼两曹之职,恐怕今后肩上的担子会更重了啊!”
“甚么?没,没有!”
“崔…崔县尉,何仓曹是胡县令亲身任命的,你无权将他扣押,更无权将他撤职!”
这时,宋温看了看摊外天气,问了下时候。
何敬奎更是被崔耕惊诧得一时说不出前面半句话。
“呃,叔父放心,俺手底下捕班那群小子绝对听俺话,其他两班的衙役,俺也办理过。保准姓崔的小子明天来衙门脸上尴尬。”
而仓曹吏何敬奎比姚度还要不堪,他是宋温的同亲兼发小,年近五旬还是个老童生,也是走了宋温的干系,这才大老远从故乡跑来清源,寻了这份仓曹吏的差事,主管着县衙的粮仓和各种库房。
宋温见状也急了,几乎直呼崔耕其名,不过他这个时候可不想再给崔耕抓小辫子的机遇。
“呸!”
中间的仓曹何敬奎唰得起家,第一时候拥戴道:“对啊,宋户曹说得没错,我等是来牲口市这边查一查赋税环境,这也是公事嘛。崔县尉可不能乱扣罪名,我等虽只是位卑的县衙小吏,可食君之俸,定要忠君之事!以是卑职等夙来兢兢业业,位卑不敢忘……”
“忘你妈的头!”
一时候,让宋根海那张黑脸气得通红,吭哧吭哧喘着粗气。
!
宋温问道:“衙门那边都交代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