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根海低着头连连承诺。
现在的牲口市,不但是清源县城及三乡八寨牲口估客的堆积地,也是泉州府下辖诸县中最大的一处牲口贸易集合地。是以,除了本县以外,相邻几县的农户和商旅若要采购牲口,第一首选地都会挑选清源县的牲口市。这里不但代价实惠,并且种类繁多。
此时,张记酒坊中。
宋温又是横了他一眼,训道:“莫非你抓人之前,就不会鉴定一下这匿名信中所说之事的真伪再行动?哼,要怪就怪你本身笨拙如猪,才会这般轻易受人勾引。对了,匿名信出自那个之手,查的如何了?”
昨日宋温痛失正色入流的机遇,与县尉一职失之交臂,于夜里就告诉了两人,今早要罢崔耕的工,到点不去应卯,让六曹房进入空滞状况。两人晓得后先是一惊,不过他们更惊骇获咎宋温,毕竟宋温的身后,但是站着方才升了品秩的县令胡泽义。
垂垂地,牲口市也成了清源县衙赋税的一个首要来源渠道。
姚度又是惊得瞪大了眸子子,下认识地啊了一声,不知崔耕这话到底是甚么意义。
不过张记酒摊的买卖倒是牲口市这边买卖最好的一家,并且传闻有县衙户曹吏宋温的干股在里头,以是这酒摊掌柜堂而皇之地挂起酒坊的旗幡来,也没人敢笑话一二。
崔耕呵呵嘲笑两声,指着何敬奎的鼻子,斥道:“你乃六曹仓曹吏,主管县衙粮仓及各式库房,甚么时候赋税一事轮到你仓曹吏插手了?你不司己职,却擅离职守,跑来掺杂赋税一事,莫非这牲口市的赋税账目里有甚么见不得光的活动?”
倒是宋温俄然心中打了个冷颤,暗生不详,八个字刹时闪现心头分而治之,各个击破?
说罢,冲秦良油使了一个眼神,道:“将何仓曹先带出去!”
倒是士曹吏姚度面有担忧地问道:“宋户曹,明天是新任县尉第一天履任,我们一早上都不去衙门应卯,又在背后搞这些小行动,会不会有些过了?”
宋根海拍了拍胸脯,大声道:“侄儿办事,叔父固然放心,妥妥的!”
张记酒坊,固然挂着酒坊的招牌,实际上就是一个临时搭起来的摊子,精确地说,应当叫张记酒摊。
宋温隔着门瞅见十数名捕快围拢酒坊,略感莫名,正要叫宋根海出去看看。
尼玛,你堂堂一个九品县尉,竟然,竟然……
一时候,姚度真是摸不清眉目了。
“服从!”秦良油非常尽忠地领着两名捕快,将哇哇乱叫,大喊宋户曹救我的何敬奎拖出了酒坛。
“县尉大人,喏,俺家宋捕头就在那间酒坊里!”
说罢,他冲身后的秦良油一挥手,叮咛道:“来呀,先将他拿下!”
顷刻,宋温不悦地斜了他一眼,闷哼道:“如何?姚士曹怕了?”
酒过三巡,羊肉都切了小五斤,几人这才吃歇。
“不,不,宋户曹,救我!”何敬奎面色惊骇,只得将宋温当作了最后的拯救稻草。
宋温等人正围坐在一张大圆桌上喝酒吃肉着,因是宋温想图个平静的原因,摊子里也没甚么客人出去。
宋温瞪眼着崔耕,道:“姓崔的,你有本事,就把六曹的曹吏都十足撤职。哼,没了我们这些人,我看你一小我如何玩转得动这县衙六曹房!”
宋温见状也急了,几乎直呼崔耕其名,不过他这个时候可不想再给崔耕抓小辫子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