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职仓曹何敬奎,重用士曹姚度。
正要开口,却又闻声崔耕道:“明天拿着何敬奎敲打了一番宋温这老匹夫,也算是找回了今早的场子。有些事情啊,过犹而不及,可一不成二。一个何敬奎,够本官立威了!宋温与何敬奎不一样,这类擅离职守的小由头,有胡县令替他在前面担着,呵呵,本官也是白折腾。与其如许,不如不动。来日方长,只要他还敢在前面跳脚使坏,总有本官清算他的一天!”
他恨恨地瞪了一眼姚度,不过这个时候他没时候和姚度算账,眼下必须先保全了他本身再说。
宋根海从速点头,道:“卑职晓得,必然照办。保准将林三公子安安然全地送回泉州城。那第二件事是……”
别人虽傻大三粗的,但还是没蠢到一塌胡涂。
宋温如何听着如何刺耳,妈的,在指桑骂槐是吧?
姚度看着县尉大人的炯炯眼神,面色略有难堪,吱唔了一番,拱手连说卑职忸捏。
宋根海有些错愕地问道:“莫非这匿名信是出自方铭之手?县尉大人,俺不明白唉,那梅姬也参与了制假案,方铭怎能够写匿名信向俺告发哩?”
“唔?”
公然,崔耕顺势问道:“你也如何了?莫非宋户曹也跟何敬奎……”
“喂,宋捕头,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崔耕看着这厮就跟个没事儿人似的,不由好笑道:“宋捕头,你这没皮没脸的劲儿,还真挺招人奇怪!”
这是在场合有人没有预感到的,就连宋温本人也被崔耕这一手弄懵圈了。
这两人都是此次“新官上任上马威”门事件的参与者,一个下了地,一个升了天,终究成果倒是截然相反。
只见酒坊门口处,宋根海一只脚已经踩到了门外。
本觉得崔耕会借着何敬奎的由头,趁机也将宋温拿下,一扫本日早上之耻。可谁知崔耕竟然一变态态,主动让宋温拜别。
被崔耕这么一唤,宋根海只得悻悻然地又将跨到门外的那只脚收了返来,转过身来挠头嘿嘿咧嘴笑了两声,讪讪道:“那啥,回县尉大人,卑职准…筹办回县衙安排人手巡街来着,比来这些天城中总有惯贼出没,不太安生。”
谁知傻大粗的宋根海竟然打蛇随棍上,屁颠屁颠走上前,哈腰陪笑道:“嘿嘿,县尉大人经验的是,既然您这般奇怪我,就当我是个屁,将我也放了吧!”
崔耕嘲笑道:“是真是假,比对完二者笔迹不就晓得了吗?至于方铭这么做的目标是甚么,呵呵,到时便会一清二楚!”
“你竟放我走?”宋温面有错愕之色,甚感不测。
姚度称了一声是。
宋根海点头称在。
崔耕没有二次答复他,而是径直命令道:“接下来,你要做两件事。第一件事情,亲身到县牢里向沈参军的妻弟赔罪报歉,然后雇上一辆马车,派两名得力捕快,将这位林三公子送回泉州城。”
“啊?”
趁此机遇,如果崔县尉能将宋温一举拿下的话,那就一劳永逸了,他今后也不怕别人打击抨击他了。
随后,他从酒坊中的捕快里挑了三五人,直接出了摊子。
崔耕闻言,很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姚度,道:“姚士曹,你无需彷徨。本官眼下恰是用人之际,只要你经心极力地为本官办好差事,本官天然为你撑腰。小小宋温不敷为惧,便是明府大人那儿,自有本官为你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