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未说完,宋温猛缄其口,暗呼伤害,差点上了这狗日的当!
别人虽傻大三粗的,但还是没蠢到一塌胡涂。
被崔耕这么一唤,宋根海只得悻悻然地又将跨到门外的那只脚收了返来,转过身来挠头嘿嘿咧嘴笑了两声,讪讪道:“那啥,回县尉大人,卑职准…筹办回县衙安排人手巡街来着,比来这些天城中总有惯贼出没,不太安生。”
宋根海唾骂一声,又瘪了瘪嘴不再说下去。毕竟崔耕能当上这清源县尉,还是托了匿名信的福,本身阴差阳错获咎了沈参军,连带着叔父丢了当上县尉的机遇,最后才便宜了崔耕。
这时,方才站队过来的姚度低声说了句:“县尉大人,为何要放他走?此番大人履任的大日子,就是这厮暗中鼓励使坏的。何不趁着何仓曹的由头,也将他拿下?”
这是在场合有人没有预感到的,就连宋温本人也被崔耕这一手弄懵圈了。
崔耕面色一正,道:“过往之事,本官能够既往不咎!不过再有暗里鼓噪,背后搞那些腌破事,你这捕头也算是当到头了!持续留任捕班捕头吧!”
这不是分而治之,各个击破,又是甚么?
身子一晃,宋温已经夺门而出,逃出了酒坊。
随后,他从酒坊中的捕快里挑了三五人,直接出了摊子。
宋根海有些错愕地问道:“莫非这匿名信是出自方铭之手?县尉大人,俺不明白唉,那梅姬也参与了制假案,方铭怎能够写匿名信向俺告发哩?”
崔耕没有二次答复他,而是径直命令道:“接下来,你要做两件事。第一件事情,亲身到县牢里向沈参军的妻弟赔罪报歉,然后雇上一辆马车,派两名得力捕快,将这位林三公子送回泉州城。”
“唔?”
现现在,仓曹吏何敬奎被撤职扣押,本身的叔父,一贯强势的户曹吏宋温也被崔耕吓得奔逃而走,宋根海那里还会傻愣愣地留在这里,自找不痛快?
宋根海一听匿名信三个字,又是一阵脸红耳臊,妈的,要不是这破匿名信谎报真相,那里会有明天这番因果啊。
宋温从速点头打断了崔耕的测度,飞也似地回了句:“那卑职辞职!”
过犹而不及,可一不成二?
崔耕道:“你现在就拿着几名捕快方氏酒坊,将方铭和他常日的帐本手札都十足带返来,让姚士曹细心辩白一下匿名信与方铭常日手札账簿的笔迹,看看是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本觉得崔耕会借着何敬奎的由头,趁机也将宋温拿下,一扫本日早上之耻。可谁知崔耕竟然一变态态,主动让宋温拜别。
宋温如何听着如何刺耳,妈的,在指桑骂槐是吧?
“哦,这狗日的,可坑惨俺了!”
正要开口,却又闻声崔耕道:“明天拿着何敬奎敲打了一番宋温这老匹夫,也算是找回了今早的场子。有些事情啊,过犹而不及,可一不成二。一个何敬奎,够本官立威了!宋温与何敬奎不一样,这类擅离职守的小由头,有胡县令替他在前面担着,呵呵,本官也是白折腾。与其如许,不如不动。来日方长,只要他还敢在前面跳脚使坏,总有本官清算他的一天!”
趁此机遇,如果崔县尉能将宋温一举拿下的话,那就一劳永逸了,他今后也不怕别人打击抨击他了。
崔耕眨巴着大眼睛,很当真地问道:“甚么甚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