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逐喊停之人并非别人,又是刚才来县尉署叩门的值衙差役。
当即便跳上马车,大喊一声“走,回县衙”,便仓促往回跑了。
车厢车辕和马套是新制的,拉车的马嘛,虽是浅显货品,倒也生得很有几分神骏,看来这辆马车应是曹家新添置的。
从清源县到龙溪县,即便是骑乘良驹日夜兼程的话,来回起码也要三天的时候。
“咳咳……”
崔耕噌地站了起来,下认识地叫道:“返来了?”
……
听着有人在前面遥遥喊着“崔县尉莫走”,崔耕让马夫停下车来,探头向后边寻望。
衙差道:“曹氏酒坊的曹老爷。”
不过很遗憾,出去的并非秦良油,也非姚度,而是站在县衙大门口处值衙的衙差。
一说银子,曹家爷俩在曹月婵面前顿时没了脾气。
“曹节你给我滚!”
那马夫见状,想着曹老爷给本身的差事,不由冲崔耕远去的背影唤道:“大人,俺家老爷请你过府用饭哩!”
当即,他便让姚度研磨提笔,他来口述,姚度代笔给董彦草拟了一封手札。按理说这类私家世的来往手札,应是他本身来写最好,并且一个是清源县尉,一个是龙溪县令,俩人之间的手札又怎能假借别人之手呢?
曹节更是一脸焦灼,急道:“我那姐夫是啥意义啊?岳丈翁请用饭,竟然半途尥蹶子。爹啊,他眼里八成是没你啊!”
那差役追到马车旁,气喘吁吁地报导:“禀…禀报县尉大人,那谁,驿…驿站的秦良油返来了。姚士曹差俺追你回县衙哩!”
“我的天呐!”
老曹被女儿当堂连番诘责,老脸委实有些挂不住了,有些不悦道:“婵儿啊,你如何能跟爹爹这般说话呢?爹还是这个家的家主嘛,甚么时候请人用饭,还要你来允准啊?不像话!”
崔耕一听,这那里还能坐得住?
崔耕打量了眼赶马的男人,指了指马车,道:“你家老爷捡着钱了?竟然舍得花银子添置马车?”
第五天……
……
当马夫拉着空车回到曹府,将崔耕半途折返之事一五一十禀报给了曹天焦后,老曹同道的神采是相称之丢脸。
……
老曹没好气地回了句:“他眼里没我,难不成他眼里有你这个兔崽子?滚,败家玩意的小牲口!”
衙差出去抱拳躬身道:“禀报大人,曹家派了人在县衙外,说是曹老爷在府中设席,请大人移驾过府一趟。”
期间,胡泽义也派宋温来扣问太重振县学之事的过程,不过都被崔耕以‘兹事体大且烦复,不是一蹴而就之事’唯有,推搪了畴昔。
“你……”曹月婵无语凝咽,气得站于堂中,不知如何是好。
曹节双眼冒着精光地看了对坐的姐姐一眼,大喊:“真是老天爷饿不死瞎家巧,爹你当年误打误撞帮我姐跟崔家结了这门婚事,没想到最后,倒是挣了大便宜啊。清源县尉啊,那但是有品有衔的堂堂朝廷命官啊!我这姐夫了不得,爹啊,一会儿崔二郎过来的时候,必然要让他答允了这门婚事,可别跑了我姐夫!”
“奉告你家老爷,改天再说!”声音传至,人早已不知所踪。
说到这儿,曹月婵又将目光落在曹天焦的身上,敞亮的双眸中都快迸出火来了,忿忿道:“另有你,请崔二郎来府中用饭这类事儿,为何擅自做主?如何不跟我提早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