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气之下,分开了大堂。
可眼下也没招儿,崔耕虽说上过几年私塾,但他那一手狗爬的字儿,委实难等风雅之堂啊。无法之下,只得口述,让姚度来执笔了。
那差役追到马车旁,气喘吁吁地报导:“禀…禀报县尉大人,那谁,驿…驿站的秦良油返来了。姚士曹差俺追你回县衙哩!”
马夫呼喊一声“的卢”,一甩马鞭便驾起马车载着崔耕缓缓分开了县衙大门处。
笃笃笃~
还是没比及董彦的覆信儿,就连派去龙溪送信的驿卒秦良油,也迟迟没有返来。
姚度吱应一声便孔殷出了县尉署。
一想着崔、董二人的干系非同普通,姚度心机也跟着热乎起来,暗道,娘的,豁出去了,拼了这县曹吏不干了,我也要跟崔县尉一条道走到底。万一崔县尉在清源县衙失了势,看在昔日我对他的这份忠心上,也会保举姚或人到董县令那儿混口饭吃吧?
……
曹节双眼冒着精光地看了对坐的姐姐一眼,大喊:“真是老天爷饿不死瞎家巧,爹你当年误打误撞帮我姐跟崔家结了这门婚事,没想到最后,倒是挣了大便宜啊。清源县尉啊,那但是有品有衔的堂堂朝廷命官啊!我这姐夫了不得,爹啊,一会儿崔二郎过来的时候,必然要让他答允了这门婚事,可别跑了我姐夫!”
从清源县到龙溪县,即便是骑乘良驹日夜兼程的话,来回起码也要三天的时候。
倒是曹节冲着老爹曹天焦的方向,偷摸竖起拇指,暗赞了一声,关头时候,还是爹牛逼!
崔耕哦了一声,敢情儿是便宜岳父曹天焦啊。
马夫咧嘴笑了笑,点头道:“俺也是新来曹府的,这个…不太清楚。不过老爷添置马车,自有老爷的事理。大人请上车!”
姚度一听崔耕要去信给董彦,内心也顿时亮堂了起来。他在县衙也是动静通达之辈,天然也晓得崔耕和董彦的干系,不由暗道,对啊,董县令当初但是清源的县丞,由他出面来给清源县学保举本地的学正、教谕,这事儿倒也不难。特别是现在董彦官路通途,他一开口,那些个清源境内的书香家世总归要卖他点面子吧?
“你……”曹月婵无语凝咽,气得站于堂中,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曹府的大堂中。
“别啊,姐!”曹节一听曹月婵动真格儿,哭丧着脸就差跪下来了。这位小爷但是清源败家子中的领甲士物,别说一个月没银子花,便是一天也钱花也是生不如死!
那马夫见状,想着曹老爷给本身的差事,不由冲崔耕远去的背影唤道:“大人,俺家老爷请你过府用饭哩!”
曹节更是一脸焦灼,急道:“我那姐夫是啥意义啊?岳丈翁请用饭,竟然半途尥蹶子。爹啊,他眼里八成是没你啊!”
接下来的三天里,崔耕根基上是到点应卯值衙,到点散衙回家,偶尔去周溪坊那边的酒坊转转,或到南北货栈那边寻一寻田文昆,看一下木兰春酒比来在泉州府境内的发卖环境。日子倒也过得安静。
“我的天呐!”
曹月婵横眉瞪眼曹节一眼,冷然道:“别觉得我不晓得你打得甚么鬼主张,这个家,还轮不到你掺杂。至于我能不能作主,你要问问父亲大人,这些年,酒坊买卖是谁在筹措?家中的开消支应,另有你们爷俩花天酒地的银子是谁替你俩挣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