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他连连点头称好说好说。
身为清源县令,朝廷正六品奉议郎的胡泽义,竟然被山匪们摁着跪在公堂地上,而身为藏头露尾见不得光的山匪头子独眼龙,倒是堂而皇之地端坐在公案后。
胡三儿点点头,很必定地说道:“小的听得真真儿的,错不了,这城楼上足足留守了十名山匪。其他大股的山匪都奔向县衙那边了!说是要活捉县令老爷!”
趁着天还没亮,崔耕让胡三儿带路,一行人摸到了东门城墙底下。
胡泽义微微抬起袖子擦了一下额头的盗汗,暗道,娘的,本官能说不可吗?
“嘿嘿,粮食和银子,我们本身会拿,不需求胡县令你操心了!”
随后他问道:“县尉大人,该如何与山匪智斗,将他们拖住等候府城救兵到来哩?”
“那还用想?那必定是县衙的钱库粮仓,另有城里的有钱人呗,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些个钱庄啊,商店酒坊食肆,另有大户人家,这些可都是趁钱的主儿啊!”胡三儿道。
崔耕自打上任伊始,便晓得清源县衙的基层实在根子早就烂透了,这些衙差如果都是干清干净营私法律的大唐优良临时工,那才叫出人不测呢。
崔耕道:“以我们这位县令大老爷的尿性,一旦被山匪擒下,为求活命必定会受山匪摆布。到时候,山匪只威胁持胡县令,那城中这些衙役们肯建都会投鼠忌器。胡三儿,你们说山匪准一旦节制住胡县令后,率先挑选洗劫的工具会是谁?”
“哈哈哈……老迈威武!”
胡三儿闻言如蒙大赦,正要作揖感激县尉大人的宽弘大量,可还是被崔耕用手势止住了,说道:“好了,现在不讲究这些,从速的,我们先钻狗洞进城吧!”
胡三儿道:“那是天然,咱还不晓得县衙的守备力量啊?到了夜里,除了几个看更的门房,就剩县令老爷独居在内宅里。估摸着,这时候山匪们已经在县衙里大吃大喝上了。”
当即,他淡定了很多,说道:“有甚么处所需求鄙人共同的,大王固然叮咛。要银子,还是要粮食,鄙人都会尽量满足豪杰们。不过清源乃瘠薄之地,如果豪杰要的银子和粮食太多的话,恐怕是……”
随后似模似样地端坐了起来,冲胡泽义喊道:“下跪何人?有何委曲要向本大王禀告?还不速速报上名来?”
一名捕快有些弱弱地提示道:“县尉大人,仿佛您家就是我们清源最大的酒坊,恐怕……”
胡泽义固然怂,但不傻,约莫已经猜出了独眼龙想要干吗了。
呈现了很风趣的一幕。
“胡县令,老子再问你一遍,能办不?”
“嘿嘿,俺们只是路过清源县,这不,兄弟们这些日子手头紧,口粮也紧,想进城跟县令老爷化化缘。”
至于公堂摆布两边站着的也不再是站班衙役,而是独眼龙手底下的那帮山匪。
“这县令老爷还真是草包啊,瞧他那怂样,我呸!”
崔耕没好气地瞟了眼胡三儿,随后道:“凭我们这么几小我想要跟山匪硬碰硬,禁止他们洗劫清源城,乃至将他们赶出城去,恐怕是不实际的。既然如许,我们只能智斗了!哪怕拖住他们,等着宋捕头求来救兵,那也算胜利了!”
……
啪!
胡三儿指着洞口,讪讪然地解释着:“县尉大人,这…这狗洞是弟兄们夜里偷摸刨的,平时都是用来…那啥…用来那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