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指了指院中的清源商贾士绅们,然后持续说道:“本官用本身来跟你换他们,请你将他们十足放回家吧!”
独眼龙听罢,见着院里的商贾们又生起冲突的情感,晓得胡泽义现在镇不住阵脚了,只得起家对徐仁德喝道:“兀那叫板的男人,信不信老子一刀劈了你?”
“俺的亲娘啊,有了这笔银子,我们后半生都衣食无忧了啊!”
“好!”
他不肯再与陈子昂打嘴仗,挥挥手不耐道:“别扯那些有的没的,你要见老子何为?如果说不出个子卯寅丑来,老子今儿就生剥了你的狗皮!”
胡泽义,草你十八辈儿祖宗!
“你给老子闭嘴!”独眼龙狠狠地瞪了胡泽义一眼。
陈子昂的慷然矗立,淡定安闲,对四周明晃晃的钢刀利斧浑然没有一丝的害怕之色,此等风采委实让在场的那些个商贾士绅们悄悄心生佩服。
独眼龙也情不自禁地内心颤了一颤,他这辈子见过很多当官的,但像面前这么一号的,还真是蝎子拉屎独一份。
有喽给独眼龙搬来一把太师椅,独眼龙翘着二郎腿对劲洋洋地坐在台阶上,方铭站在左手边,而胡泽义就像个使唤的下人似的,躬着腰腆着笑地站在独眼龙的右手边,已经没了清源县令和朝廷命官应有的气势和节操。
又到夜深人静时,全部清源县城重新规复到往昔的安好。
独眼龙托着下巴揣摩了下,道:“他是打哪儿晓得老子在县衙里的?莫非我们泄漏了风声?”
“报”
陈子昂点了点头,当真说道:“怕!”
陈子昂耸耸肩,朗声道:“只要你肯放了他们,我便带你去取!”
大水牛猛地用力将钢刀举起,而徐仁德也是绝望地将双目闭起。
不过此时的清源县衙里,倒是火把透明,全部大堂院里满盈着一股肃杀之气,受邀而来的商贾士绅们个个面有骇色,站在原地浑身颤抖,心中充满了对山匪们的发急和害怕。
徐仁德到了这个节骨眼不再沉默哑忍,挺起腰杆子回敬道:“要杀便杀,三千贯银子你觉得是大风刮来的?归正我徐家没那么银子,徐某现在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好胆你便取了我的项上人头!”
而山匪进城之事,仿佛重新到尾就没产生过普通。
快速,堂院的商贾中站出一人来,年约五旬的中年商贾,怒发冲冠喝骂道:“胡泽义,你枉为朝廷命官,却与山匪暗里勾搭,欺诈讹诈,祸害乡民。还敢堂而皇之地说‘以清源县令的身份包管,只要交了银子便放了我们’?呵呵,徐某问你,你还要不要脸?”
彻夜的陈子昂,跟平时有些不一样。
“是啊是啊,到时候让大当家带着我们走泉州港船埠出海,带上这笔巨款,去新罗,去日本,去高句丽,带着弟兄们去外洋做大族翁了!”
“甚么?”
“呵呵,都说官匪官匪,却没传闻过匪官匪官,官字排匪字前,那里有官怕匪的事理?”
……
“就凭这个……另有这个……”
咚!
独眼龙闻报叫住了挥刀砍头的大水牛,扭头问向中间的胡泽义,道:“有这号人?”
“不…不写!”徐仁德惊骇归惊骇,但还是硬起了头皮直接回绝了独眼龙。不是他真的不怕死,而是徐记酒坊传承了三代人,徐家也才积累下三千来贯钱。这个时候他那里会让家业败在本技艺里。与其将积累了三代的财产拱手送给山匪,还不如给他一刀来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