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都说官匪官匪,却没传闻过匪官匪官,官字排匪字前,那里有官怕匪的事理?”
“甚么?”
咚!
有喽给独眼龙搬来一把太师椅,独眼龙翘着二郎腿对劲洋洋地坐在台阶上,方铭站在左手边,而胡泽义就像个使唤的下人似的,躬着腰腆着笑地站在独眼龙的右手边,已经没了清源县令和朝廷命官应有的气势和节操。
都是朝廷命官,都是清源官员,都是同榜进士,单论仪容气度和霜雪傲骨,一个已经在天,而一个倒是烂到了地里。
县衙大门被人推开,从外头奔出去一名山匪喽,大声呼道:“报内里有个姓陈的墨客,自称是清源县丞,说是有要事面见大当家!”
“水牛等等~”
陈子昂点了点头,当真说道:“怕!”
陈子昂道:“本官固然穷,但清源县衙不穷,清源县衙积年来的赋税税款虽不敢说富可敌国,但绝对不是这些浅显商贾士绅们的身家能够对比的。只要你将这些无辜百姓放了,我便奉告你们这笔代价几十万贯的税款藏匿之处奉告你们,并亲身带你们去取!”
说罢,他指了指院中的清源商贾士绅们,然后持续说道:“本官用本身来跟你换他们,请你将他们十足放回家吧!”
大水牛猛地用力将钢刀举起,而徐仁德也是绝望地将双目闭起。
与陈子昂比拟,胡泽义在独眼龙身边的点头哈腰卑躬屈膝之色,的确令人作呕!
这姓胡的狗官的确是这类人!
陈子昂道:“本官本日见你,天然是为他们而来!”
方铭堕入了内心癫狂。
徐仁德到了这个节骨眼不再沉默哑忍,挺起腰杆子回敬道:“要杀便杀,三千贯银子你觉得是大风刮来的?归正我徐家没那么银子,徐某现在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好胆你便取了我的项上人头!”
一声喝罢,大水牛已经抢先冲下院子,将明晃晃的钢刀直接架在徐仁德的脖子上。
很快,陈子昂便被两名山匪喽摆布押着出去县衙,到了大堂院中。
他不肯再与陈子昂打嘴仗,挥挥手不耐道:“别扯那些有的没的,你要见老子何为?如果说不出个子卯寅丑来,老子今儿就生剥了你的狗皮!”
“没错,今后也不消再担忧官府的追剿了。”
独眼龙闻报叫住了挥刀砍头的大水牛,扭头问向中间的胡泽义,道:“有这号人?”
胡泽义,草你十八辈儿祖宗!
不过此时的清源县衙里,倒是火把透明,全部大堂院里满盈着一股肃杀之气,受邀而来的商贾士绅们个个面有骇色,站在原地浑身颤抖,心中充满了对山匪们的发急和害怕。
他们如何也想不到,堂堂一个朝廷命官,牧守一县的父母官,竟会与山匪暗中勾搭,将他们利用进县衙里绑架讹诈。
“你说得但是真的?”
乃至于心虚的胡泽义看着陈子昂,都不由羞赧地别过甚去,有些惊骇与陈子昂双目相视。
独眼龙听罢,见着院里的商贾们又生起冲突的情感,晓得胡泽义现在镇不住阵脚了,只得起家对徐仁德喝道:“兀那叫板的男人,信不信老子一刀劈了你?”
独眼龙盯着陈子昂怔怔入迷半晌后,才恍忽过来,问道:“兀那姓陈的狗官,传闻你要见老子,莫非你不怕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