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良刚想破口痛骂,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归去。
“哼,这小兔崽子能有甚么可说的,还不是恳求老子持续扶养着他?考了个秀才就了不起吗?他便是考了进士也是老子的种,老子想打便能打!”
也难怪宁良火大,父为子纲的看法在大明已经深切民气,宁修这话确切有些讨打......
“孩子他爹,有话好好说。修儿不是和你赔不是了吗?”
现在是大明万历六年,宁家地点是湖广承宣布政司,荆州府,江陵县。
宁刘氏一身碎花马面裙,梳着茴香髻,打扮非常得体,但此时却顾不得仪态,抱紧丈夫往外扯去。
“爹,孩儿知错了。”
宁良但是个急性子,当即挥手催促道。
“可,可修儿这一去功课就得落下。来岁就是乡试了,万一迟误了举业可该如何是好啊?”
“赌甚么?”
宁修的娘亲宁刘氏赶快催步上前抱住丈夫,宁良却不甘心就此干休,仍然挥杖朝宁修打去。
......
茫然,猜疑,震惊,不甘......
大话说出去了,接下来便要想体例赢利了。
固然口中还是骂骂咧咧,可宁良却放下了木杖,一屁股坐在矮凳上。
“你!”
死鬼老爹宁良开了一家馒头铺,靠卖馒头勉强能够填饱一家三口的肚子,但也绝无红利,糊口可谓宽裕。不然宁良也不会让方才考中秀才的宁修去王产业账房先生来弥补家用了。
说罢他竟然一甩衣袖,负气而去。
宁良踌躇了半晌,不耐烦的一挥手道:“好,老子此次就承诺你。你小子如勇敢耍花腔......”
......
“不如父亲和儿子打一个赌如何?”宁修眨了眨眼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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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人便是宁修的便宜老爹宁良了,他气的直颤抖,抄起手头的木杖狠狠朝宁修臀腿打去。
“老子最后跟你说一遍,要么去王员娘产业账房先生,要么给老子滚出去。老宁家不养闲人!”
宁修宿世本是个重点高校化工博士生,做毕业设想时熬彻夜猝死,这才穿越到了大明,鸠占鹊巢,附身在了同名同姓的宁秀才身上。
宁修面上一红道:“爹说甚么呢,儿子如何说也是读书人。不过儿子有一个要求,这三日内爹得听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