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玉幽定定的看了他一眼,点头道:“即便如此,她也不会伤至此,你还对她做了甚么?”
“忘了欢颜吧!忘了吧——”
这一日,天朗气清,清灵之气浓烈至极,雪凌霄开的恰好,好像娇滴滴的少女在雾霭中羞怯含笑,全部栖凤宫都覆盖在如梦似幻的美景中。
她本就是不该存在的人,而没有她,他该当过的更加轻松。看着他一头白发,欢颜的心紧紧的揪着,想要抹去面上不存在的泪,她却只是抬了抬手,最后不受节制的抚上了他的脸颊。
天后紧紧的拥着君不夜,一脸悲戚与镇静,玄女则愣愣的看着天界的方向,不时转头看一眼君不夜,仿佛在考虑着甚么。唯独天君,由一个护法搀扶着,痴痴的望着天界的崩塌,嘴角不住的颤抖,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让他陪着她一道消逝吗?不,她更加舍不得!
他话未说完,便浑身一颤,张口狂吐了几口鲜血。
他颤抖动手将放在了那道身影的肩上,黑发飘散,转过来的是一张清丽的容颜,美虽美,却非常陌生!
想到这里,她笑容更柔嫩了几分,轻声道:“我走后,你不必牵挂。今后这天界——”
天界,也完了!
于他来讲,她是宁欢颜,他等了一世,保护了一世的她,情之地点,从一而终!他怎舍得她受半点委曲,怎舍得用这所谓的大义来让她屈就,让她捐躯。
而欢颜在听到天君的话,不由得一震,忙道:“师尊,停下吧!天界需求你,你不能为了我——”
欢颜呆呆的看着司玉幽,呆呆的听着他的低语,呆呆的看着本身的身材渐渐发光发热,那消逝的陈迹渐渐减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