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四平一边往外拿盒饭,一边说:“为了跟你出来,我中午餐都没吃,那还不很多吃点?再说我在家里,每天跟我爷爷吃白菜土豆,吃得我都营养不良了,现在总算能出来开开荤……”
不然的话,光靠着路程打算里那几个处所,走马观花一样跑一圈,很难有甚么成果。
如果下一个石人沟也没有线索,就得直奔佳木斯,然后绕路牡丹江,再从哈尔滨、大庆、齐齐哈尔那边转一圈,最后回到伊春。
毕竟这是七十多年前的东西了,特别又是纸张,略不重视就会破坏。
那边有一个叫做石人沟的处所,固然从质料上来看,和这里离得还挺远,差未几两百多千米,但好歹也算是有点关联性。
“你这退堂鼓打得也太快了,我们才解缆第一天,别说那种泄气话。”
陈四平则是跑了出去买吃的,等刘晓兵弄好以后,他才拎着一个塑料袋返来,放在桌子上翻开,内里是热气腾腾的几份盒饭。
那边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拍了照片后,刘晓兵把花名册仔细心细地收停止李箱,放进一个独立的收纳袋里,制止弄坏。
“拉倒吧,你不是说赶路要紧么,再说他家的肘子固然好吃,但是也贵啊……我们俩吃人家一顿席,少说也得五百块钱,有阿谁钱,够我买多少肘子的了?”
他伸手摸了摸那本花名册,仿佛看到了一张张畅怀而笑的面孔,正望着这片他们曾经流血捐躯的地盘,暴露欣喜的笑容。
陈四平也可贵地暴露一副笑容,说:“找一个牛朝亮就已经费老鼻子劲了,再去找花名册上的义士……难度也太大了,我感觉还是上交到有关部分,我们也算做了一件功德。”
两人不再说话,房间里只剩下了大口用饭的声音,听起来香得很。
按照他们解缆时制定的路程打算,出了进步村就找个处所歇息,然后明天就去鹤岗。
陈四平沉默了半晌,俄然拍了拍刘晓兵的肩膀:“我感觉,实在给这位村长随个礼,仿佛也行。”
刘晓兵耐烦地奉告他,找线索不是随便逮小我就问义士的事,而是要问一问这个镇子上的人,知不晓得那里有抗联老兵,或者探听一下抗联的事,或者问问四周有没有相干的地名,多问一些人,说不定就能有更多线索。
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