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承诺着,见庄氏去后,才向娇杏抱怨道:“你也别哭啦!现在你嫁人啦,今后又是我一小我干活儿。哎,实在我还真有点儿恋慕你能早些嫁人,摆脱这类仆从糊口呢!只是……可惜了对方是个傻子!”说罢,便捂嘴耻笑了几声,回身去了。
安琪承诺着,放动手中的活计,仓促去了。
厨房房门紧闭。
封氏一听这话,不由得一怔。
只因封氏身材欠佳,午餐后便倒头睡去了。醒来以后不见娇杏,只当她去做晚餐了。
只听得封氏的声音:“爹,是我!女儿找您有话要说!”
封氏惊道:“莫非娇杏出了甚么事?”
安琪内心不由忐忑,赶紧归去奉告了封氏。
庄氏厉声道:“她如果再冥顽不灵的话,明天早晨就甭给她东西吃!”
安琪排闼出来,内里黑漆漆的一片,那里有甚么人影?
庄氏站在柴房门外,从裂缝中瞧见娇杏靠着房门呆坐着,因而向白兰道:“今晚别给她饭吃!明儿一早,就给她换衣打扮。”说罢,便悻悻地去了。
因而安琪趁着屋外透出去的月光,缓缓走到案板前,掀起蒸格的盖子,一看!只见内里是两碗白米饭和一碟青菜。
庄氏见刘媒婆走后,顿时目露凶光,冷冷隧道:“现在聘礼已经送来了,刘媒婆方才也帮着王家替你赎了身,那里还能轮到你嫁不嫁?”
娇杏急得眼泪直流,回身便要去追刘媒婆。
不知不觉,已经傍晚。
封氏也有些奇特,道:“那你去东厨瞧瞧罢!”
此时,封肃与庄氏正要安息,忽听得房门敲得“砰砰”作响。
封肃道:“既然如此,你便出去跟她们说一声罢。不然这一晚没法清净!”
不知不觉,已到了戌时,只是还未瞧见娇杏的踪迹。
安琪放动手中的针线,道:“太太,常日这个时候,娇杏姐姐应当给我们送晚餐来了,如何现在还没有踪迹呢?”
封肃听了安琪这话,不由得一头雾水,向庄氏问道:“娇杏不见了么?开门看看究竟是如何回事!”
安琪回到封家,只见窗户上贴着几个红纸裁剪的“囍”字,堂屋的房梁上又挂了一二条红色的绸带。固然并不昌大,但也增加了些许喜气。
封氏赶紧一把将她拉住道:“娇杏现在正在厨房忙呢,说不定白兰也杵在那。娇杏嫁人后,洗衣做饭就是白兰一小我,以她的脾气那里会均衡?你现在去找娇杏说话,岂不是让白兰借机遇撒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