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奶娘抱着宝官与白兰也出来了。
因而封氏与安琪二人赶紧赶去了柴房。只是他二人没有钥匙,不能将房门翻开,只得隔着房门呼喊娇杏的名字。
安琪怒道:“好歹我们也一个屋檐下住了一二年,你如何能如此冷酷,说这类风凉话?”
庄氏从房里出来,惶恐万分,却不敢上前开门。
娇杏在柴房哭得累了,已昏昏睡去。俄然听得安琪和封氏的声音,蓦地伸开双眼,爬起家来,连声哭道:“太太、安琪mm,你们必然要救救我!本来,那王老三的儿子是个傻子!与其嫁畴昔享福,还不如现在就让我死了洁净!”
庄氏听封肃说完端的,心中倒也欢乐。
封氏自责道:“原是我本身没有探听细心,害了娇杏!”说罢,不由红了双眼。
封氏和安琪还要上前哀告封肃,却被白兰和奶娘拦住了来路。
忽听得有人拍门,封氏和安琪劝娇杏稍安勿躁,便闻声跑了去。
安琪赶紧将庄氏与封氏分开,喝道:“现在还不晓得究竟是如何一回事呢!且看看大老爷待会儿回不返来再说罢!”
封氏忧心不已,只道:“谁晓得呢!现在只盼爹能安然返来。”
封肃惊诧不已,这才知他与封氏皆上了庄氏的当。
庄氏此时急得直顿脚,指着封氏的鼻子骂道:“你们一家子丧门星,真是害人害己!现在那甄士隐当羽士去了,还要惹上官非来累坠我们封家!若老爷安然无事便罢,不然我跟你死过!”说罢,上前抓着封氏,举手便要打。
庄氏已将房门翻开,只见封肃欢天喜地地踱步进屋。
“岂有此理!”安琪咬牙怒道。
安琪和封氏皆大吃一惊。
安琪急道:“太太,要不我们再去求大老爷罢!”
那几名公差道:“我们也不知甚么‘真’‘假’,不过是奉了太爷之命来问。既然他是你半子,那么就带你去亲见太爷面禀,免得我们再到处乱跑!”说话间,便上前一把拉了封肃。
白兰笑道:“我们老爷和太太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啦,聘礼都已经收下啦。你们与其求老爷太太开恩,还不如劝娇杏认命得啦!”
庄氏赶紧问道:“究竟出了何事?”
安琪悻悻隧道:“你还说呢!我问你,你把娇杏姐姐藏哪儿去了?”
封氏不由问道:“家里就这么丁点大,她会把娇杏藏在那里呢?”
安琪向封氏道:“娇杏姐姐必然是被她藏起来了!”
庄氏愣住抽泣,瞪向安琪,道:“总之她死不了!明天上花轿时,你们便能瞥见她啦!”说罢,回身回房去了。
封肃等人皆大吃一惊。惊魂不决,又听得更加大声的拍门声。
世人赶紧抢上前。
安琪、封氏和庄氏只远远地看着,皆不敢出声。
安琪恳求道:“大老爷,你快救救娇杏姐姐罢!”
封氏愁眉深锁,道:“方才来了一群官爷传老爷问话。哪知老爷削发去了,便把爹抓走啦!”
封肃惶恐不已,还将来得及开口说话,便被几位公差推拥着去了。
封氏惭愧不已,蹙眉向安琪道:“我再没脸见娇杏啦!安琪,你代我去劝劝娇杏罢,千万别让她做傻事!”
俄然又是一阵拍门声,从门别传来封肃的声音:“快开门,是我!”
奶娘笑道:“我们不过说的究竟,既然你们爱听,那么我们也懒得废唇舌啦!白兰,我们归去睡罢!”因而抱着宝官,与白兰各自回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