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莲笑道:“我这兄弟害臊,你们别再拿他讽刺啦!”
安琪闻声寻去。
安琪只得承诺。
安琪忐忐忑忑,终究单独回房去了。
柳湘莲笑道:“安兄弟,你太汲引啦。请坐!”
但见他纤长玉指腾跃九弦之间,月光撒在他一袭白衣上,远了望去恍若一尊玉像。
本来那冯紫英也是个姣美的公子,且为人热忱。他与柳湘莲交好,得知湘莲回都,遂在家中设席拂尘。现在瞧见安琪的模样,真真比那锦香院的名妓云后代扮男装时还要姣美很多,内心非常喜好。
冯紫英低声笑道:“无妨奉告你罢,北静王不过是那日来我这里,巧遇琪官,遂将腰间的大红汗巾与了他。你又是从那里传闻,是给我啦?”
安琪笑而不答,心中却暗想:“过了本日,我便要想体例进贾府为婢了。那琪官是方是圆,又与我何干?”
安琪打恭笑道:“冯公子过奖啦!”
柳湘莲忙摆手道:“我不过是跟你打趣,如何你又当真了呢?我晓得你是端庄人。你回房去睡罢。”
还不待安琪开口,柳湘莲已笑道:“刚才神武将军冯唐之子冯紫英,遣人来请我去他府中作客,你也一道去罢。我先容与你熟谙。”
冯紫英哈哈笑道:“瞧小安儿你这话说的。我自幼在宁荣两府走动,贾府的公子哪一个是我不熟谙的?”
柳湘莲道:“琪官乃忠顺亲王府内唱小旦的,生得娇媚和顺,毫不在你之下。现在他名驰天下,倘若今后有机遇,我再先容你们熟谙。”
洁白的月下,小花圃中竟是柳湘莲坐在那边操琴。
冯紫英笑道:“既然你我都是湘莲的朋友,以后便以兄弟相称罢。”
柳湘莲拉着安琪的手不放,笑道:“紫英郊游甚广,亦是脾气中人,你何不一见?”
安琪笑道:“你的琴声绕梁三日,若能抱之入眠,也是美事一桩。”
柳湘莲道:“但是我的琴声扰你清梦了?”
安琪笑道:“你不也没睡么?”
冯紫英瞧着安琪烟视媚行的模样,内心绻缱恋慕不已,只因与柳湘莲相知,故敢轻举妄动。
云儿举杯敬了三钟,便抱起琵琶唱起曲儿来。
安琪顿时酒醒了大半,忙唬得抽回左手,惊声道:“柳兄你吃醉啦!”说罢起家便要回房。
冯紫英笑道:“来日方长,你怕甚么。话说返来,我瞧着你身边的安公子,如果女儿身,只怕连云儿也要被比下去啦!即便现在‘贾家四公子’来了,也黯然失容了。”
安琪浑身一颤,正色道:“我无妨奉告你罢,我是断不交友男人的。我原看重你是豪放之人,倘若再如许,我马上就要分开了!”
柳湘莲一见安琪,遂起家上前问道:“安兄弟,你还未睡?”
这里柳湘莲早已上前一把将安琪拦住,痴痴隧道:“现在冯渊没了,我想找人说些梯己话也不能。这几日我瞧出你是端庄人,便也没了阿谁心,原是我自作多情了。现在一时忘情,还存候兄弟你千万别介怀。”
“世上竟有如此清秀的男人,我今儿真真是开了眼界啦。”云儿笑道。
柳湘莲笑道:“我们今晚一块儿睡罢。”
柳湘莲先是一惊,后又喜道:“本来如此,也该他有此造化!”
冯紫英、柳湘莲、安琪、云儿皆欣喜不已,忙站起了身来。
正想着,只见有人出去回说:“琛二爷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