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德川家康眉头一皱,心中仿佛有了答案,但却不太肯定:“恕老夫痴顽,还请佐渡守点拨一二。”
“也是啊,”德川家康叹了口气,苦笑道:“都这个时候了,再不表忠心恐怕就没机遇了吧。”
“这不是外臣的意义,而是局势使然。”藤堂高虎改正道:“此一时彼一时,说刺耳一点,之前那些墙头草还能在德川家的羽翼下获得庇护,对丰臣氏和右府阳奉阴违;现现在贵军已成这般地步,那些家伙可不会像您这般将仁义,狗咬狗已算是好的了,有些乃至到处诬告其他大名,企图袒护本身的罪恶。就在这过程中,右府想晓得的和不想晓得的一并透暴露来,底子无需破钞时候在内府您身上。”
“有些话,是不需求挑明的,”藤堂高虎笑了笑:“内府殿下,您感觉呢?”
“出于安然考虑…此话怎讲?”本多忠胜抢先一步问道。
“佐渡守的意义是,即便老夫拒不共同,右府也能将这些大名一并挖出?”德川家康反问道。
“殿动手握重兵不假,可那些家伙也不会傻到去箕轮城刺杀您。倒是此时现在,趁着火食希少,诸位轻装简行地走在这巷子上,恰好是忍者动手的最好机会。”
“式部实在是错怪鄙人了。”未等德川家康说话,藤堂高虎抢先表白了本身的态度:“鄙人岂会逼迫内府做这等卑鄙之事,如方才所说,鄙人此番前来是奉右府之命,保内府和诸位安然到达沼田城。”
“既然如此,就请诸位入茶棚稍事歇息吧。”或许是感觉时候尚早,藤堂高虎也乐意与德川家康多交换半晌,毕竟秀保并未给他限定归城的时候。
“杀人灭口?!”德川家康不由一怔,眉头舒展道:“想的也未免太天真了,我德川氏再如何样也是有两万军势,想灭口没那么轻易。”
“恰是,这才是外臣此行的首要目标。”藤堂高虎微微点头,一边表示德川家康饮茶,一边解释道:“颠末外臣刚才所说,殿下应当已经晓得,有些藏在暗处的家伙也会被挖出来,不过能挖的多深,以及给他们定多大的罪,能够还需求殿下共同了。特别是一些气力薄弱的大大名,大要上保持中立,可背后里究竟有无违逆之事,不但需求物证和小大名的指证,还需求您的‘定见’。可题目就出在这,即便殿下此时声明不会供出这些大名,可他们会信赖您的话么,或者说会听到您现在所说的话么?是以,对他们来讲,消弭威胁的最妙手腕,就是完整让您和在坐诸位闭上嘴。”
德川家康一听,顿时严峻起来,但他却快速调剂了心态,故作平静地答复道:“佐渡守此话何意,老夫不甚明白。”
虽说有些出言不逊,但藤堂高虎并未过量责备,而是一笑置之,对德川家康说道:“右府既然是少主的后见,自是要遵循太阁生前订立的端方,这是无庸置疑的。当然,至于此后是否另有五大老和联席集会,那就另说了……不过外臣此次前来,并非为了通禀此事。”
跟着茶棚四周的竹帘拉下,藤堂高虎一改方才的随和,神情严厉地扣问道:“内府殿下,此番勇于和丰臣氏对抗的大名,恐怕不但是面上这几家吧?”
“实在就算内府和诸位不答复,右府心中也已经大抵有了些端倪。”藤堂高虎说道:“一方面,贵军撤退时有些信函来不及烧毁,已经落入本家手中;另一方面,一些怯懦的大名在跟从右府追击的途中,也主意向本家坦白与贵军暗通款曲,乃至还牵出了一些‘不测收成’;别的,有些大名在作战时的出工不着力,也很值得穷究。借由以上几点,右府鉴定,参与兵变的大名比直接起兵的要多很多。想到这,右府才号令鄙人一早便解缆赶往此处与内府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