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旬日夜,信浓埴科郡,葛尾城。
“臣还要将隐岐守的话带给监物,恕臣不能陪少主一道归去了。”近藤重胜听得出基次话里有话,也就不再对峙,在与世人道别后便分开御殿返回了户石城。
“祖父目前在户石城拥兵九千,且刚霸占海津城士气正旺,下午送去的手札一定能让他转意转意。”堀亲良对堀秀重的固执非常体味,加上堀直政早已与家康暗通款曲,他们俩在一起,恐怕就凭一纸手札难以不战而屈人之兵。
后藤基次与堀秀治在御殿内劈面而坐,坐在他们身边的别离是丰臣氏东南水军总大将九鬼嘉隆、嘉隆之子九鬼守隆、基次之子后藤基则以及堀秀治的弟弟堀亲良。
堀亲良较秀治年青四岁,且因为不是嫡子,并未遭到堀秀重过量的正视,这对他来讲反而是件功德。现在的堀秀治既感觉本身才气有限,又不敢直面堀秀重,干脆就让堀亲良全权代替本身卖力劝降一事。
“这是天然。”近藤重胜恭敬地点了点头,接着便看了堀秀治一眼,持续说道:“来此之前扫部特地嘱托鄙人,想尽快见少主一面,现在局势已定,不知可否让少主随鄙人先行返回户石城?”
秀治虽是败军之将,但名义上还是坐拥越后四十五万知行的大大名,基次对其并不敢有所怠慢。并且为了让他和堀家众臣放心,基次一向耐烦地和他阐发当前甲信越以及关东的情势,催促其尽快促进堀秀重和堀直政归正,以便雄师能尽快南下参与小诸城和松井田的战役。
“不消这么焦急吧?”基次委宛回绝道:“归正明早便能相见,就不要急于这一时了,何况天气已晚,扫部想必已经睡下,此时让金吾去打搅他白叟家歇息,金吾定是于心不忍,鄙人说的没错吧?”
“本来是织部佐,你能来我也就放心了。”堀秀治少时曾跟从近藤重胜学习剑术,对此人印象颇佳,晓得他是使者,表情也轻松了起来。
见基次朝本身看了一眼,堀秀治赶快点了点头,镇静地说道:“隐岐守说的不错,你看天都这么晚了,明早上路也是一样的……倒是织部佐,你要不要明天跟我一道归去?”
堀亲良一听,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他摸干脆地问道:“鄙人只是感觉那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倒是隐岐守您,莫非对织部佐刚才那番话坚信不疑?”
“扫部这两日身材不适,媾和之事已全权拜托给监物了,您看上面还盖有两人的印章,这等手札鄙人岂敢造假。”未等基次说完,近藤重胜便抢先一步说道,这么一说仿佛撤销了基次的些许迷惑。
“看来两位大人还是能够看得清局势的。”基次对劲地点了点头,对近藤重胜说道:“既然决定归正,那就如信上所说,明天一早我便与金吾一道,率雄师前去户石城,如果扫部身材不适,到时候还请监物和织部佐提早做好筹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