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年玄月,李恂身染瘴气病故,因膝下无子,朝鲜王室断绝,此时距迁都平壤仅畴昔三十四年。
三年后,以处所官吏横征暴敛为由,明朝打消了朝鲜王廷对两道的征税权及统领权,改“真番备边司”为“真番都司”,完整节制了这一地区。
“迁都?!”李昖霍然起家,颤抖双唇却欲言又止,长叹一口气后毕竟还是坐了下去,不无绝望地答复道:“天恩浩大,寡人代朝鲜百姓感激吾皇体恤之情,就按阁老所说,待清算安妥,寡人将携朝鲜王室前去平壤,汉城此后就有劳您了。”
“殿下能明白吾皇的苦心实在是再好不过了,存候心,鄙人必然会谨防死守,决不让倭寇踏进汉城一步。鄙人另有公事要措置,就先行辞职了,对了景福宫外那三千人马是特地为护佑王室北上调拨来的,还请殿下抓紧清算,别让军士们久等。”说罢,邢玠便站起家,踱步出了景福宫。
“卧榻之侧岂容别人熟睡?仁川乃是汉城西门锁钥,如此险要之地怎能交予倭寇,阁老是不是胡涂了?!”柳成龙终究按捺不住心中的肝火,愤然起家冲着邢玠诘责道。
被邢玠这么一看,李昖顿时头皮发麻,一边斥责柳成龙目无天chao,一边对邢玠谄笑道:“敝国小藩不懂礼数,还望阁老包涵,不过他说的也并非没有事理,仁川位置过分险要了,如果交给倭寇,恐怕王京永无宁日啊。”
六年后,**哈赤于赫图阿拉称汗,定国号“大金”,明廷担忧其勾搭朝鲜两面夹攻,遂于当年春季武力篡夺咸镜道,改成“玄菟都司”,囚朝鲜王室于义州。
当柳成龙问及“视环境”的详细含义时,邢玠解释道:“到当时,如果肯定倭寇不会再次进犯,天兵自会慢慢撤回中原。”
“殿下,右府实在有些过分了,竟然不经您的同意,便私行和明国达成和议,并且还将所占据地全数偿还,他究竟是如何想的?臣还传闻,他想返国看望刚出世的嫡子,这也太把公事当儿戏了。”三成拿着和约在秀吉耳边嘀咕着,此时已是七月月朔,秀吉将绝大部分政务都交予三推行和五大老措置,唯有这件事,三成和五大老都拿不了决定,特地前去伏见向他叨教。
当然,这些都是后事了,就在李昖解缆前后,秀保将《曾坪和约》交给特使带回了伏见,筹办交予秀吉过目,可这时的秀吉已是病入膏肓,神态多有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