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坞主此言差矣。”宋耕摆了摆手道,“余出重金礼聘刘同,就是不想扳连高氏一族。”
高纳听完甄耕所言,不由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表情。的确,从联络刘同到脚下的这间私娼的园子皆是出自甄耕之手。就算事发第一个被查的也是中山甄家。乃至为了保护自家主公面前的这个男人极有能够一力担下统统罪恶。如此看来买凶一事确切影响不到高家。高纳乃至都有些模糊悔怨本日来此找甄耕。可惜这会儿的高纳和甄耕那里晓得,录有他二人大名的花名册此时现在仿佛已经摆在了冀州刺史太史慈的案头。(~^~)
刘同虽也推测对方会要他去杀些毒手的人物,但县主簿大小也算是个官,可不轻易到手。不过就在他低头深思之时,宋耕从速递上事前筹办好的两枚金五铢道,“此乃定金,事成以后另有百倍重金报答。”
当然现在太史慈虽已不再直接统帅雄师,但冀州各军府的将校却多是他的旧部。甄耕只需拉一两个像刘同如许的军士下水便可攀咬上太史慈。更别说冀州的私运网本就是在太史慈眼皮子底下建成的,一旦事发身为刺史的他于情于理都脱不了干系。
且就在刘同心动之际,宋耕又趁热打铁着鼓励道,“队正毋需多虑,吴海勾搭海匪私贩盐铁,并于事发后遁入匪寨。据余所知千童令已上书求援,想必官府不日便会调府兵讨伐千童匪患。届时队正大借剿匪之名取下獠项上人头。”
幸亏宋耕本人涓滴不觉得意,由得刘同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待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以后。宋耕悄悄朝陈三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会心假装醉酒道,“这园子酒水好生烈性,哟哟,俺头晕也。”
宋耕听罢哈哈一笑,旋即起家走出绮室同守在内里的狎司私语了几句。未几时那狎司便领着一个红衣女子走进了绮室。刘同见那女子果如宋耕所言肤白似雪,眉弯似月,唇小似樱,腰细似柳,立马猴急地冲上前一把将美人横抱入怀,扭头朝宋耕咧嘴笑道。“多谢郎君!”
半掩门是一种介于暗娼与家妓之间的私娼。齐国眼下明令禁娼,暗娼如果被抓会被直接解往居养院充当洗刷补缀的杂役。另一方面依着汉朝的民风泛博官僚贵族、朱门大户却又能够关起门来蓄养“家妓”以供淫乐。因而乎,便有一些想赚皮肉快钱的聪明人儿通过投奔在富商大户门下为奴为婢,以“家妓”之名来行私娼之实。
可谓包探听的李鹞子实在只料对了一半,刘同确切是随陈三出府蹭吃蹭喝,不过这一次他们的目标地并非鱼龙稠浊的东市,而是城东一处小驰名誉的园子。乍一看起来这座园子与浅显的汉式院落没啥辨别,略呈正方形格式,前有门楼,后有栅居式三层主房,中为天井,两侧筑有带墙帽的围墙,里头倒是别有洞天。传闻其间院落的仆人乃一介游商,因家中夫人善妒,便将一干家妓安设在此接待来宾。不过周遭的百姓却知这是间半掩门。
“两枚金五铢不过一两重,尚不值得刘同舍弃队正之职。”宋耕说完回过甚冲着身后的质疑者悠然一笑道,“高坞主毋需多虑。”
“绿荷快扶陈郎下去安息。”宋耕顺势叮嘱道。
想到高家过不了这一关便会玉石俱焚,高纳便急得好似热锅上的蚂蚁道,“刘同毕竟是官军出身,若其向官府告密此事,那可怎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