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耕非常清楚高纳在担忧甚么。究竟上他当初之以是会拉拢高纳等冀州本地豪强参与私运,为的就是要将这些个豪逼迫入绝境,以便在关头时候扑灭冀州的烽火。当然作为曹魏的细作,甄耕现在还负担着一项更加首要的任务,那便是借千童之乱嫁祸太史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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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人宋耕,中隐士士。本日能得队正赏光赴宴,实乃余之幸运。”说完,这位自称是宋耕的男人拍了鼓掌掌,当即便有两个盛饰艳抹的女子端着酒肉鱼贯而入。
刘同虽也推测对方会要他去杀些毒手的人物,但县主簿大小也算是个官,可不轻易到手。不过就在他低头深思之时,宋耕从速递上事前筹办好的两枚金五铢道,“此乃定金,事成以后另有百倍重金报答。”
当然这类打擦边球的事毕竟不宜张扬,相干园子常常藏匿于冷巷当中,客人上门得有熟人先容。便是园子里的女人接客,也得先与客人假模假样地拜过六合、喝过瓢酒方可入洞房,美其名曰一夜伉俪。如此遮讳饰掩的作派也就无怪乎会在官方被戏称为“半掩门”了。
宋耕剑眉一挑,抬手表示一众伶人、美妓退下。待屋内仅剩他与刘同二人后。宋耕这才开门见山地直言道,“余听闻队正曾在太史子义将军麾下效力,不但使得一手好枪棒,还能百步穿杨。取人首级于乱军当中。”
“坞主此言差矣。”宋耕摆了摆手道,“余出重金礼聘刘同,就是不想扳连高氏一族。”
因为来之前陈三已有过呼应的表示,因而刘同也反面宋耕多说废话,直接昂首发问道,“杀谁?”
且就在刘同心动之际,宋耕又趁热打铁着鼓励道,“队正毋需多虑,吴海勾搭海匪私贩盐铁,并于事发后遁入匪寨。据余所知千童令已上书求援,想必官府不日便会调府兵讨伐千童匪患。届时队正大借剿匪之名取下獠项上人头。”
因而为了临时稳住高纳,甄耕当即大步上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安抚道,“高坞主莫忧。摆宴者是宋耕,买凶者也是宋耕,刘同便是告密,也是告密宋耕,决然攀扯不上高家。”
可谓包探听的李鹞子实在只料对了一半,刘同确切是随陈三出府蹭吃蹭喝,不过这一次他们的目标地并非鱼龙稠浊的东市,而是城东一处小驰名誉的园子。乍一看起来这座园子与浅显的汉式院落没啥辨别,略呈正方形格式,前有门楼,后有栅居式三层主房,中为天井,两侧筑有带墙帽的围墙,里头倒是别有洞天。传闻其间院落的仆人乃一介游商,因家中夫人善妒,便将一干家妓安设在此接待来宾。不过周遭的百姓却知这是间半掩门。
待到狎司引着二人来到三楼的一间绮室,果见内有乐女鼓琴吹笛服侍一紫面红衫的男人自饮自酌。那人见刘同、陈三入得绮室,当即面带浅笑着起家相迎道,“这位懦夫但是刘队正?”
现在且见陈三同门楼下的保镳私语了几句,未几时便有狎司点头哈腰着上前将刘同请进了园子。时价晌午,园子里没甚么客人帮衬,唯有楼阁上模糊飘来阵阵丝竹之声,好像仙乐勾得刘同和陈三不由自主地循声上楼。
“哈哈,刘队正真猛士也。”宋耕回到坐位上,端起酒盏朝刘同敬酒道,“宋某在此敬队正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