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招都向着关键而发,快得不叫人有退避机遇,涓滴不见气虚力竭之态。端清眉头一皱,头向后一仰,右手在胸前画了个圆,使了巧劲将他右手锁住,顺势侧身,左手曲肘撞上了赫连御右肋。这一下劲力实足,哪怕换成了木石也要被震裂,可赫连御的身材却固若金钟,竟是纹丝未动!
赫连御拿下了面具,暴露耐久不见日光而惨白的面孔,贪婪地看着面前人:“看到我有如此成绩,你不欢畅?”
端清终究转过身,目光淡淡:“你说。”
赫连御说得轻描淡写,端清也全当了耳旁风,拂尘一扫荡开赫连御捉隙一抓,踏水凌波向步雪悠远去方向追去。但是身后紫影闪到面前,赫连御又紧跟上来,右手指套锋利如刀,迫向端清双眼;左手持着潜渊轻挽剑花,化成一道白芒割向端清咽喉。
端清脚下顿了顿,没转头:“何事?”
这话里像埋了无数淬毒的芒刺,端清倒是不为所动,只声音更冷:“你究竟想说甚么?”
自家宫主的脾气他早就清楚,特别是在这位道长面前,宫主向来容不得第二小我入了端清的眼。是以魏长筠一挥手,跟他前来的杀手悉数退去,他本身也运起轻功上前抓住了步雪遥,踏着凸出水面的乱石顺势而上,几个起落消逝在崖顶。
赫连御笑道:“早晓得你要找他,我此次就该把他给带返来,说不定道长还能赏我一个好神采。”
“我悔怨了,道长。”赫连御勾起嘴唇,“当年我不该看着你跳崖,应当抓住你,把你的血放干一滴不漏地喝下,将皮郛做成人偶,必然就能长悠长久地具有吧!”
端清肩头见了红,赫连御剑尖上沾上一点薄薄赤色,他用指腹在上一抹,张口珍惜地舔净,脸上是病态般的镇静。
端清侧过脸,道:“你知?”
他言出无礼,神态行动更是怪诞猖獗,没等端清说话,便见剑光复兴,赫连御如影随形,只半晌间就到了端清面前,剑势奇诡极快,刺向端清心口。
“十年不见,你越活越归去,到现在我终究开端看不起你了。”
端清脚步复兴:“多谢奉告,后会有期。”
他俄然开口了:“道长,留步。”
端清手中拂尘一甩,画圆为锁缠住剑锋,固然下一刻就被绞碎,却也争了一合之机。但见他弃了拂尘,脚下一错,背脊在剑上一靠一转,人便到了赫连御身后,顺势一掌打向他的头。
《千劫功》练到第八层,就能通过修罗手以挖心肝、剖丹田的血腥之法吸纳别人内力充分己身,当年它的缔造者在面对武林围杀时一边血战一边以此法保养本身,竟然力战七天而不竭,最后是与太上宫祖师对战峭壁,因一招之差败亡。
眉头一皱,端清把这三个字在内心念了一遍,俄然想起了古阳城里探听到的只言片语,可惜当时候他忙着向葬魂宫赶路,也就没细问。
“这功法自第四层起便要嗜血蕴气、以杀养力,你能练到第八层不晓得杀了多少人,是为大祸,何谈恭喜?”
端清本就冷酷的神采更寒,抬掌与赫连御袭来的一指相接,两边都借力后退,赫连御站立在断裂的树干上,端清则落于水上大石,没分出胜负。
血丝爬上眼白,眼瞳黑如化不开的血墨,赫连御俄然笑了起来,笑得前俯后仰:“哈哈哈哈,公然是你啊……我早该晓得,哪怕四海都被三山填平,你也还是固执得愚不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