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甚，楚惜微轻声道：“他武功很好。”
叶浮生瞳孔一缩，就听他又道：“秦惊鹜为国而死，是侠之大者，可惜老婆早逝，只要两子一女，两个儿子随之交战疆场，均在那场血战里立下汗马功绩，可惜幺子战死，只要宗子返来，战后被封为护国大将军，大楚大家敬佩。”
酒祭英魂，长河漂灯，全军泪洒疆场，今后才有了“将军镇”与“豪杰河。”
有人死，有人退，就连主将也因死难之故临危换了三四任，在最后紧急关头，竟然是一个江湖草泽做了副帅。
楚惜微瞥了他一眼：“我去是在其位担其责，你又是为了甚么?”
四十五年前，这里还是“白水镇”，那条河也叫“白水河”。当时候北蛮战事还未大动兵戈，这里因为阔别天听，又邻近北疆，是以成了与外族互通有无之地，固然说不上多么繁华，好歹也是个物流集散处，并不似现在这般落魄。
“……没有，闭嘴！”
楚惜微：“说。”
叶浮生笑了起来，目光却颇冷：“我也不晓得。”
叶浮生听得非常入迷，闻言道：“多谢燕安兄这番讲古。”
“往圈套指路，也是功德？”
叶浮生不再走了，他看着楚惜微，眼中目光明灭。
如同被蛇盯上的青蛙，毛骨悚然，倒是转眼即逝，再看时男人的笑意和煦如风，不见涓滴阴翳。
“这几年边关战事吃紧，这些个边疆城镇也就逐步得志落拓，的确无甚希奇，不过……”慕燕安只手托腮，“若两位不嫌弃餐风饮露之苦，那么这四周倒另有一处可做看头。”
楚惜微嗤笑一声：“他重新到尾不与我说一句话，而是一起讲古岔开话题，看来是感觉与我相谈，会透露他是谁。”
言罢，他将收好的东西胡乱往推车上一堆，行动快得不似个白叟家。叶浮生看他走远了，才收回目光，笑眯眯地问：“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慕燕安笑了笑，见桌上画纸墨迹已干，便将其卷好安排，重新放开白宣，提笔蘸墨。
“不瞒两位，鄙人此番远来，是冲着此地一个传说。”慕燕安一只手重敲桌面，“两位可曾看到这城中乌鸦数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