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本宫……”谨妃结结巴巴想要抵赖,可易宸璟挑出的缝隙对她而言能够说是致命的,底子有力回嘴。
“朕晓得你怨朕当年那么对待你们母子,说句内心话,自从面前见不到你们母子那日起,朕这颗心就没安宁过,连一夜安眠都做不到。”一声沧桑感喟,遥皇愈发显得老态龙钟,眼眸里出现一丝浑浊,“璟儿,别怪朕看不明事理,你那位皇子妃是被冤枉的朕心知肚明,可这江山不是看懂谁对谁错就能坐稳的,明天朕若不罚她,今后她吃的苦、受的罪会更多——就跟你娘当年一样。”
易宸璟使了个眼色,白绮歌会心,走上前拿过信笺与宣纸逐字对比,公然发明蹊跷。
遥皇拿起玉骨扇又看看信纸,舒缓眉头垂垂紧皱,明显对上面所书笔墨大为恶感,但是口风却还是向着白绮歌的:“太子生性好玩,常日里又多吟些风花雪月诗词,传播出三五件鼓起所作丧志之物不敷为怪。朕另有不解,谨妃说这信是皇子妃所写,可有证据?”
素娆作为谨妃谗谄白绮歌的证人呈现令人倍感不测,从她口入耳到言之凿凿的伪证时,白绮歌倒不觉对劲外了。
“搜到甚么东西了都拿出来。”谨妃沉着脸不答话,一肚子火气都撒向与素娆同业而来的两个宫女身上。两个宫女垂着头战战兢兢将几样东西捧到谨妃面前,挑着眉梢看过以后谨妃又把东西放到方桌上,斜眼看看白绮歌一声嘲笑:“皇子妃口口声声喊冤,这些东西又是甚么?皇上您看看,这盖着太子印玺的玉骨扇上写的甚么淫词艳曲?如果明净干系皇子妃如何会藏着它?另有这封桃花笺,宣纸染得精美,花香劈面,可誊写内容的确不堪入目!”
用不着开口相告,白绮歌的反应已经奉告易宸璟成果,沉吟半晌,易宸璟忽地暴露笑容,神采平静自如:“先非论信是不是绮歌写给皇兄的,我想问谨妃娘娘几句话——这些证物是早就获得还是刚才才搜来的?如果是早就获得的,那么谨妃娘娘是通过甚么体例获得?莫非敛尘轩与东宫的下人中有您耳目?父皇最讨厌前朝后宫暗中争斗,谨妃娘娘不会不知。如果是刚才搜来的就更说不通了,在没有这些证据之前您就肯定绮歌与皇兄私通进而埋伏捉奸,另有,两位宫女刚把证据带来您就非常必定哪件来自那里,莫非有未卜先知只能?”
“换做是谁都不会承认。”谨妃耸耸肩。
“没甚么,能够是这几日睡得少有些恍忽,父皇勿怪。”被遥皇略微进步的音量打断思路,易宸璟蓦地发明本身的两只拳头竟然紧紧攥起,不由惊出一身盗汗。
只要有遥皇偏袒着,任谁也不能把白的说成黑的。听遥皇口气清楚是在包庇白绮歌,想来这场风波不会闹太严峻,易宸璟暗中松口气,同时也禁不住惊奇——他在呈上兵械草图后才假装不经意提起过白绮歌名字,没想到看似漫不经心的父皇竟然早就对她如此存眷,该说是福还是祸?强行纳皇子下臣爱妾填入后宫这类事父皇不是没做过,他不想白绮歌也步那些女子后尘,成为寥寂后宫里整天郁郁寡欢、苦苦期盼临幸的白发嫔妃。
“当然有。皇上对比这些看看,笔迹是否一模一样?”将几页写满笔迹的宣纸推到遥皇面前,谨妃趾高气扬抬起下巴,语气里尽是不易发觉的暴虐,“这几页纸是从皇子妃房中搜来的,一样笔迹足以证明这封信就是皇子妃亲笔誊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