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华宫是昔年先帝囚禁罪妃的冷宫,现在用来囚禁出错嫔妃,环境不差但没有侍卫看管更无下人顾问,仅靠几个老弱病残的寺人打扫。易宸璟担忧有人会借此机遇对白绮歌加以暗害,眼看白绮歌等人跟在陶公公身后拜别,眸中溢出一丝暴躁。
既然挑选站在敌方,那么必定要编造足以让人对她“所犯法行”没法思疑的大话才气够,何况素娆说的也不都是谎话,她的的确确背着敬妃等人在夜晚出去过几次,不过那些易宸璟都晓得,并且从未放在心上。
“朕晓得你怨朕当年那么对待你们母子,说句内心话,自从面前见不到你们母子那日起,朕这颗心就没安宁过,连一夜安眠都做不到。”一声沧桑感喟,遥皇愈发显得老态龙钟,眼眸里出现一丝浑浊,“璟儿,别怪朕看不明事理,你那位皇子妃是被冤枉的朕心知肚明,可这江山不是看懂谁对谁错就能坐稳的,明天朕若不罚她,今后她吃的苦、受的罪会更多——就跟你娘当年一样。”
信笺上字很少,语句读起来有种不通畅的牵强感受,并且信里的字都能在那几页宣纸中找到,白绮歌心下了然,这是有人用心仿照她笔迹写出的捏造情信。只可惜这个发明不能当作洗脱罪名的证据,与信中语句一样,单凭猜测就下结论过于牵强,难以服众。真难为想要谗谄她的人了,能把笔迹仿照到这般程度,恐怕连白绮歌本人都要自叹不如。
易宸璟使了个眼色,白绮歌会心,走上前拿过信笺与宣纸逐字对比,公然发明蹊跷。
“当然有。皇上对比这些看看,笔迹是否一模一样?”将几页写满笔迹的宣纸推到遥皇面前,谨妃趾高气扬抬起下巴,语气里尽是不易发觉的暴虐,“这几页纸是从皇子妃房中搜来的,一样笔迹足以证明这封信就是皇子妃亲笔誊写。”
易宸璟并不肯多做逗留,无法皇命难为,再如何不满也只能垂首长立榻前,目光却飘向一边无关事物。
无法笑容绽露,年过花甲的大遥天子看着那张与本身像又不像的年青面庞,眸中慈爱不尽:“有朕的手谕,你随时能够去见她,既不会让你们饱受伉俪分离之苦又能保她暂离权力图斗,这回不生朕的气了吧?”
太子比白绮歌更沉不住气,眼神一乱,仓促走到榻前向那封信看去,半张着嘴惊奇好久才失声道:“我底子没见过这封信!”
易宸璟不明白遥皇的话是甚么意义,他也不想明白,现在满心满脑都是白绮歌,哪另故意机考虑其他?沉着脸不声不响研磨,直到遥皇一张圣旨写完了还是在研,圣旨被丢过来飞进怀里时手一抖,浓黑墨汁溅满淡色长衫。
“拿去吧,记得别让人瞥见,不然非得有人说朕偏疼于你不成。”
遥皇如有所思地点点头:“朕也听锦昭仪提起过,七皇子的皇子妃品性朴重,为人又重情重义,没少为她开解心结,两人常走动来往也属普通。另有皇子妃和太子状似亲热一事,刚才太子向朕解释过了,要怪也得怪太子涣散成性没个分寸,与皇子妃无关。依朕看,甚么半夜私会都是宵小之辈别有用心的谈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