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义辅闻言,心头一暖,他本想拱手向上官秀深施一礼,但左臂刚一抬起,便传来钻心的剧痛,他这才认识到本身的左臂已断。
看清楚车内之人是谁,叛军士卒们皆暴露欣喜交集的神情,纷繁惊叫道:“将军?将军您返来了?”
廖征三步并成两步,来到上官秀近前,手中的佩刀高高举起,作势要劈砍下去。安义辅神采顿是一沉,厉声喝道:“猖獗!不得无礼,退下!”
“上官秀,我们找你还找不到,这回好,你本身主动奉上门来了,兄弟们,我们把这狗官碎尸万段!”跟着震耳欲聋的吼声,一名身材魁伟雄浑大汉提刀向上官秀走了畴昔。
为了表示出本身对安义辅的信赖,上官秀未带一兵一卒,就连赶马的车夫都是兴州城内的一名浅显百姓。
“是我本身斩断的!”
言下之意,他和在场的世人都一样,分歧的是,叛军是高举着反朝廷的灯号在招兵买马,而他则是借着朝廷的灯号在招兵买马,实在本质上都一样,都是在拥兵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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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然一笑,慢条斯理地说道:“起首,我并非甚么朝廷命官。我现在的县尉一职,是靠我本身的气力硬夺来的,朝廷可从未应允过此事。”
兴州一战,己方本能够大获全胜,一举拿下兴州,可到了最关头的时候,就是这个上官秀带领金川军俄然杀出,偷袭己方的背后,使得己方的胜券在握转眼之间化为乌有。
“这是对我有眼无珠的自罚!”
如果安义辅只是冒充投诚,本身一人跟他去往叛军驻地,他必然不会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遇,必定会对本身下毒手。越早摸索出安义辅是奸是善,对己方就越无益。
叛军众将们在中军帐里席地而坐,一个个长叹短叹,愁眉苦脸,如丧考妣。己方主将被金川军所俘,存亡不明,这一战打也不是,撤也不是,他们不知该如何是好。
安义辅投奔上官秀时已然四十有三,在上官秀的麾下当中,可谓是最年长的一名。但他的功劳却不比任何一个年青人少,今后跟随上官秀,南征北战,立下的汗马功绩无数。
廖征属于天不怕地不怕的那种人,唯独怕本身的这位顶头下属安义辅。他瞪着上官秀好一会,狠狠把手中刀放了下去,然后向安义辅躬了躬身形,退到一旁。
“啊?”叛军众将倒吸口冷气。
此时,安义辅部下的部将们都堆积在中军帐里。说是中军帐,实在就是临时圈起来的帷帐,上面连棚顶都没有。
安义辅正色说道:“我已决定弃暗投明,转头上官大人麾下。”
安义辅苦笑,说道:“史凯文早已私通宁南,欲助宁南,灭掉风国,而我等,竟然还帮着史凯文搅乱贞郡,我们都是在助纣为虐,莫非还不该自罚吗?!”说着话,他回身对上官秀说道:“大人请上座!”
上官秀明白安义辅的意义,也了解贰心中的顾虑。
史凯文私通宁南?叛军众将皆有些反应不过来,过了一会,人们的目光才落到上官秀身上,猎奇地问道:“将军,这位是……”
“将军,他……”
这两位,恰是上官秀和安义辅。人们没管上官秀,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安义辅身上,看清楚来人确是安义辅没错,众将又惊又喜地抢步迎上前去,异口同声地惊呼道:“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