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车的马夫吓得神采煞白,盗汗直流,没敢应话。跟着马车的门帘挑开,安义辅率先从车内探出头来。
安义辅这些部下的出身实在都和他差未几,是被朝廷逼得实在无路可走了,才跟着安义辅揭竿而起,对抗朝廷,现在上官秀肯不计前嫌,又肯力保他们,加上安义辅业已投奔上官秀,世人也不再踌躇,纷繁拱手见礼道:“承蒙大人不弃,从今今后,我等愿誓死跟随大人!”
如果安义辅只是冒充投诚,本身一人跟他去往叛军驻地,他必然不会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遇,必定会对本身下毒手。越早摸索出安义辅是奸是善,对己方就越无益。
“上官秀,我们找你还找不到,这回好,你本身主动奉上门来了,兄弟们,我们把这狗官碎尸万段!”跟着震耳欲聋的吼声,一名身材魁伟雄浑大汉提刀向上官秀走了畴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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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义辅没有立即接话,他在上官秀的左边坐了下来,扭头看向上官秀,等他做出答复,或者说,等他做出一个包管。
他这番话说得斩钉截铁,铿锵有力,一旁的安义辅大点其头,也算是吃下了一颗放心丸。他环顾在场的世人,说道:“各位都闻声了吧,这是上官大人赐与你们的承诺。大人向来一言九鼎,言而有信,既然大人这么说了,我毫不思疑!”
“是我本身斩断的!”
言下之意,他和在场的世人都一样,分歧的是,叛军是高举着反朝廷的灯号在招兵买马,而他则是借着朝廷的灯号在招兵买马,实在本质上都一样,都是在拥兵自重。
一听到上官秀这三个字,世人的神采无不是为之大变。蓦地间,中军帐里传出一阵沙沙沙,众将的佩刀、佩剑齐齐出鞘,人们对上官秀瞋目而视,大有扑上前去与他冒死的架式。
这名魁伟雄浑的大汉恰是安义辅麾下的正印前锋官,廖征。
安义辅闻言,心头一暖,他本想拱手向上官秀深施一礼,但左臂刚一抬起,便传来钻心的剧痛,他这才认识到本身的左臂已断。
兄弟们说得没错,他们都是叛军,是朝廷追缉的要犯,如果投奔上官秀的成果是被抓、被罚,乃至是被正法,那么,他宁肯斥逐本身麾下的这群兄弟们。
紧接着,人们立即重视到安义辅空荡荡的左袖,惶恐道:“将军,你……你的胳膊……”
安义辅向世人点了点头,甩头说道:“都让开!”
他既然敢来,就不怕与对方脱手,即便他打不过对方那么多人,但跑掉还是没题目的。
安义辅向上官秀苦笑道:“大人,末将麾下的兄弟们都是粗人,有无礼之处,还请大人莫要见怪。大人请上座!”
世人神采又是一变,急声说道:“可他是朝廷命官,而我们都是叛军啊!”
廖征三步并成两步,来到上官秀近前,手中的佩刀高高举起,作势要劈砍下去。安义辅神采顿是一沉,厉声喝道:“猖獗!不得无礼,退下!”
安义辅苦笑,说道:“史凯文早已私通宁南,欲助宁南,灭掉风国,而我等,竟然还帮着史凯文搅乱贞郡,我们都是在助纣为虐,莫非还不该自罚吗?!”说着话,他回身对上官秀说道:“大人请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