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昌博见苏澈浑身透着怒意，语气更是寒到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境地，冲明熹使眼色表示她快些出去。
“这么多年殿下还记得？十年了...当时殿下还不是皇子，皇上也只是异姓王，真是时移世易，物是人非。”明姝微叹口气。
产生了甚么事？
她已经在水底站了一夜，只剩半截身子在水面。
两人一向寂静着，未开口。
她身上已经落了五六次鞭印，有一处衣衫被打烂，见了白净的皮肉。
她浑身湿透，面色惨白，微闭着眼睛，因泡在水里的时候太长，她身上的皮肤大多数已经泛白皱起，就像刚出世的婴儿那般。
刘昌博跟在他身后大气也不敢出，见苏澈在张望甚么，恐怕获咎他，小声道：“在地下。”
“还当年向你讨要柿饼的情面。”说话间，他的眸亮光了又暗下去。
“我的确该死，十年前我就该死在井底，可惜死的人是玄清姐姐....”明姝在水里浸泡了一夜后，现在身子已是万分疲累，周身寒彻冻骨，瞥见面前的水，恍忽间就想起玄清姐姐来。
苏澈见她半磕着眼皮，还想尽力的展开，悄悄走近她身边，蹲下身道：“萧琰托我带句话给你，今早大理寺已将你的案子上报父皇，父皇虽未说甚么，但只要你招认，便是死路一条。”
刘昌博见他面色极其丢脸，也不知是谁惹了这尊大佛，支支吾吾道：“下官不敢，明少卿和他mm在内里。”
她周身的骨头僵得仿若坠入天国，极度的酷寒和疼痛让她有些恍忽，但她咬牙挺着，明智让她对峙复苏，她毫不能在别人面前暴露衰弱。
过了一会，她悄悄张口呵了几口气暖手，又极其艰巨的搓了搓，双手有了知觉，她握成小拳头悄悄捶打早已麻痹的双腿。
初冬时节，地底下长年不见阳光，特别阴冷发寒，明姝又在泡在水底冻了一夜，也不知在半空吊了多久，现在的她已经奄奄一息。
苏澈见明熹不动，也不睬会她，独自走向明姝的方向，丢了句：“都出去，本王有话要问她！”
明熹却站在原地，用一种陌生的眼神望着苏澈，他为何会对明姝有怜悯之心？
他不是一贯极其讨厌她？
明姝见他这般模样，心底窝火，但也不甘逞强道：“本来殿下会笑？我还觉得殿下是石人、佛像，不会笑。”
苏澈冷喝道：“猖獗！这类话你也敢当本王的面说？”
此话一出，苏澈的神采又僵了僵，府衙的地底下是水牢，专门关押穷凶极恶的杀人悍贼。
明福见他发怒，面上青筋毕现，有些怕惧，只得施礼退出去。
苏澈听闻即呆板起脸，收回面上统统的神采道：“你都这般半死不活，还敢嘲笑本王，死了该死！”
终究，他强忍着那股子酸臭的气味，到了水牢，映入视线的是被悬空吊起的明姝。
这类水牢四周都是水环绕着，由铁质的囚室一间一间隔开，人只得站在水里。
苏澈见她满身都在颤抖，讽刺笑道：“看你这模样也撑不过今晚！”
明姝忍不住满身颤抖，咬着牙双手交叉环在胸口取暖，双腿也艰巨的伸到椅子上，伸直为一团，瑟瑟颤栗。
苏澈听闻明福与明熹在内里，俄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神采乌青仓猝进了顺天府衙。
“本王来看你如何死！”苏澈的眸光带着几分看好戏的放肆笑意，唇角微扬，说不出的风韵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