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一说,明姝自知狼狈,身子又不争气的抖得更加短长,她牙关亦颤抖道:“殿下是来看我的了局?挖苦讽刺几句?”
她周身的骨头僵得仿若坠入天国,极度的酷寒和疼痛让她有些恍忽,但她咬牙挺着,明智让她对峙复苏,她毫不能在别人面前暴露衰弱。
水牢里另有滴滴答答的水滴声,也不知从那边收回。
苏澈冷喝道:“猖獗!这类话你也敢当本王的面说?”
明姝昨晚直接被刘昌博造册在案,下了地下水牢。
明姝忍不住满身颤抖,咬着牙双手交叉环在胸口取暖,双腿也艰巨的伸到椅子上,伸直为一团,瑟瑟颤栗。
明姝见他这般模样,心底窝火,但也不甘逞强道:“本来殿下会笑?我还觉得殿下是石人、佛像,不会笑。”
刘昌博跟在他身后大气也不敢出,见苏澈在张望甚么,恐怕获咎他,小声道:“在地下。”
见她双手手腕已经被勒得破皮见血,他眸中闪过一丝不忍,扶她坐到脏兮兮的木椅上。
她已经在水底站了一夜,只剩半截身子在水面。
过了一会,她悄悄张口呵了几口气暖手,又极其艰巨的搓了搓,双手有了知觉,她握成小拳头悄悄捶打早已麻痹的双腿。
他顺着刘昌博手里照明的灯光一步一步走下石阶,每走一步,那令人作呕的气味就近一分。
刘昌博见苏澈浑身透着怒意,语气更是寒到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境地,冲明熹使眼色表示她快些出去。
“我的确该死,十年前我就该死在井底,可惜死的人是玄清姐姐....”明姝在水里浸泡了一夜后,现在身子已是万分疲累,周身寒彻冻骨,瞥见面前的水,恍忽间就想起玄清姐姐来。
目睹明福手上的长鞭,苏澈大喝一声道:“明少卿,这顺天府衙的嫌犯何时轮获得你用刑逼供?”
这类水牢四周都是水环绕着,由铁质的囚室一间一间隔开,人只得站在水里。
初冬时节,地底下长年不见阳光,特别阴冷发寒,明姝又在泡在水底冻了一夜,也不知在半空吊了多久,现在的她已经奄奄一息。
此话一出,苏澈的神采又僵了僵,府衙的地底下是水牢,专门关押穷凶极恶的杀人悍贼。
歇了半晌,她长长呼了几口气,才开口问道:“殿下为何放我下来?”
浑身僵得伸不直,只想伸直成一团。
他不是一贯极其讨厌她?
刘昌博见他面色极其丢脸,也不知是谁惹了这尊大佛,支支吾吾道:“下官不敢,明少卿和他mm在内里。”
她身上已经落了五六次鞭印,有一处衣衫被打烂,见了白净的皮肉。
苏澈扯过甚顶的绳索,将明姝拉到能站人的空位上空,将她缓缓放下,替她解开手上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