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怜南愣住脚步,苍茫地望着他:“啊?”
冷绪面无神采地望着他,对他道:“不过是个鹞子……”说到这里,却不知想到了甚么,眉眼温和了很多,道,“何必小题大做,起来吧。”
这但是冷绪亲手做的,可不能摔坏了,贰心想。
冷绪看着他,见他抱着鹞子,一脸护着珍宝似的模样,不知想到了甚么,忍不住对冷绎开口道:“你本日是如何了,还看上人家小孩子的一只鹞子?”
冷绎闻言,终究忍不住笑出来:“好吧,君子不夺人所‘好’,就算了吧。”
来人不是他盼望的冷绪,而是另一个年青男人,穿戴玄色的蟒袍,外罩黑纹红底的披风,身量比冷绪稍矮,稍肥胖,他长相很讨喜,有一双标致的桃花眼,不笑亦有三分笑,真正笑起来,又带着几分风骚姣美。
“额……”江怜南无言以对。
冷绪“嗯”了一声,随即垂眸看向跪着的江怜南:“你跪着做甚么?”
冷绪便看向身边的冷绎,却不问他此事,只说:“清言,你如何有空入宫来?”
底下跪着的江怜南赶紧解释道:“不,并不是……”又偷偷看了一眼冷绪,低头道,“怜南不过是一个奴婢,怕劳烦了郡王……”
他蹲在地上,仔细心细地查抄了一遍鹞子,见其没有摔坏,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他一想到那只鹞子是冷绪亲手做的,就不做如此想了……他亲手给本身做的鹞子,本身不该该投桃报李,亲手将它放上去吗?假手别人,那算甚么?加上在梦中,本身还把那鹞子踩烂了……现在理应弥补返来。
冷绎哈哈大笑:“行行行,走吧。”走了几步,又转过甚来对江怜南说:“小南儿,你不是嫌弃我放鹞子技术太差,而是因为我不是你心中所想的人啊!”
江怜南的脸顿时红了起来,嗫嚅似的道:“因为,因为我人太矮,鹞子太大……”
他不由有些郁卒。
“微臣是陛下新选的侍读江怜南,鄙陋寒微,郡王不熟谙,也属普通。”江怜南老诚恳实地答道。
不过江怜南熟谙他――这是冷绪的五叔祈襄王爷的嫡子冷绎,他比冷绪大一岁,是冷绪的堂兄。他此时恰好蹲着,便顺势跪下施礼:“微臣拜见逸郡王殿下。”
真是个翩翩佳公子呢。
江怜南忍不住抱着鹞子后退了一步:“殿、殿下……”他看了眼面无神采、冷眼看着的冷绪,咽了口口水,有些惶恐似的低声道,“这鹞子是别人亲手做给怜南的,虽不值钱,但对于怜南来讲意义不凡,殿下若要,不如让怜南再想体例买一只更好的给殿下……”
冷绎用迷惑地目光看向他:“如何?不肯意本王帮你?”
冷绎闻谈笑了笑,道:“臣克日新得了一幅画,传闻是王维的真迹,是以想与陛下一起品鉴一番。”
不过,他发明本身人太矮,鹞子太大,就如黄粱梦中普通――他底子没法将鹞子放上天去,试了好几遍才勉强将鹞子放上去,没过一会儿,鹞子又跟翻跟头似的,翻着翻着就从天上掉下来了。
冷绎情愿帮本身,该是本身戴德戴德才是,本身一个小小的侍读,能得郡王殿下的援手,岂不该感激涕零?
“好好好,这就去。”冷绎笑着,忙跟上去了。
冷绎看向江怜南,笑了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