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我才问他‘我如何不熟谙你’,他说,他鄙陋寒微,我不熟谙他也属普通。”冷绎有些讽刺地扬了扬唇,“这类话,倒像是一个惯于油滑的人说的了。”
江怜南又气他又怕他,红着眼睛瞪着他,没说话。
冷绎天然不会信赖,只道他是不肯说,是以道:“我见他小小年纪,行动举止倒是风雅,不像是平头百姓养出来的,又姓江……莫不是江御史家的儿子?”
冷绪闻言一愣,随即倒是笑了,转头看他:“你生性风骚,倒觉得大家都像你这般么?”
冷绪立即被莫名其妙地媚谄了,面上却挑了挑眉,道:“如何,朕对你这么凶,还要打你,你还选朕,难不成又是为了奉迎朕?”
江怜南揉着下巴,小声地说:“才不是,你甚么时候对我笑过。”
“何事?”
冷绎见他神采坦开阔荡,知是本身曲解了,当即从善如流道:“是我下作了,是我下作了。那么,当真是你的侍读?”
江怜南见他面无神采地看了本身一眼,莫名地就感遭到了他的不善――他无端地就能感遭到冷绪对他的不悦。
冷绪发觉他的走近,昂首看了他一眼,随即低了头去。
“你如何回事?”
冷绪点了点头:“嗯。”
冷绪的力量好大,掐得他的下巴都要断掉了!
江怜南却歪了歪头,用天真的眼神看着他,说:“我选的是你,不是陛下。”
本日冷绪没有读书,只拿了奏折来批阅,见江怜南来了,便要他磨墨。
“哦!”
江怜南最爱看话本传奇,在梦中闲着无事看完了一全部房间的话本,现在编起故事更是信手拈来:“就是之前有一日早晨我做了个梦,梦见我有个哥哥,待我可好了,甚么事都依着我……厥后我醒了,就把他的长相画了下来,我爹爹见了,就说:‘此人像是逸郡王,你是如何熟谙的?’我便跟他说做了个梦,他说我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想必是太恋慕心柳有哥哥了……”
“不过,我看他纯真老练,不像是城府深沉之人,只是有一点想不通。”
还是,宿世的他?
他从小应他爹江锦笙的要求习字作画,他的字惨不忍睹,画倒是尚可,起码能比平常十四岁的少年要好一些。
江怜南说着,眨着大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冷绪。心想,你不承认我是你弟弟,我也不要你做我哥哥,我把逸郡王当哥哥,气死你!
冷绪忍不住捏他的下巴,黑眸幽幽地望着他:“嗯?”
只要一种能够――他提早记过冷绎更或者皇亲贵族的长相。
冷绪弹了弹他的额角:“乖。”
江怜南看着他,也跟着笑了:“感谢你,不嫌弃我。”
江怜南想也没想,道:“梦里头见过啊!”
这不,他一刻钟就画好了画,随即便镇静地收了笔――
铺好宣纸,江怜南便提起了笔,咬着笔杆子想了想,随即便在宣纸上画起来。
纸上的人有七分像梦中的冷绪,对他老是面上含笑,亲厚宽大,另有三分像冷绎,冷绎和冷绪本来就有几分相像,但因为冷绪的脸上很少能瞥见笑容,而冷绎则刚好相反,是以,如果不熟谙两人的人看了这画中之人,倒会感觉他更像冷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