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喂,前边的兄台,你站这么高,岂不是挡住别人看戏了?”声音很怪,粗暴中还带着点细致,赵有恭也是惊奇不已,他竟然没听出身后之人是男是女。
不晓得赵福金为何要如此活力,她那位爹爹还常常去李师师那厮混呢,他赵有恭要上念奴儿的床又有甚么错呢。紧走两步,碰碰赵福金的肩头,赵有恭悄悄地吹了声口哨,“呵呵,四姐儿是没下台,如果四姐儿下台的话,为兄必然会把统统牡丹花都买下来送与你的。”
“嗯,晓得的,凌哥儿,我们现在去哪?在这里等着?”
东都城里的花魁天然不止两位的,除了李师师和崔念奴这两大行首,其他的另有好几位,比方柳莺莺、聂锦儿、周洁儿....这几位大师那也不是好相与的,以是真比起来,绝对算得上百花斗丽,群芳聚会。
山谷中清幽非常,赵有恭的脸上却冒出了一丝肝火,因为就在比赛开端不久,他就听到山门路口处传来一阵喝骂声。
“凌哥儿,去瞧瞧,莫出甚么事!”
哪个女子不爱听好话?十四岁不到的赵福金更是难以招受,她扭过甚嘟着嘴擂了赵有恭一下,“凌哥儿惯会油嘴滑舌!”
在这里等着?赵有恭眉头一挑,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从大石头到比赛的台子另有几十丈远呢,在这里能看清甚么?
第一场,比划技,时候为一个时候。
钻进灌木丛,就感遭到一阵风凉,山谷中树木葱茏,氛围天然是好的,走过狭小的山道,赵福金找了个处所镇静的笑道,“凌哥儿,快来,在这里看得好清楚,公然是个好处所!你看,那不是蔡五郎和三哥儿、九哥儿他们么?”
柴氏的环境非常特别,若非叛国起兵反叛,皇室子孙都不能找柴氏费事的,以是赵福金哪怕故意机帮着赵有恭耍恶棍都不可。
赵有恭的声音可不小,赵福金小脸一紧,一把将他拽下了大石头,“凌哥儿小点声,小妹但是偷偷跑出来的,嘻嘻,小妹还是第一次来看这花魁大赛呢,凌哥儿可要护着点哦!”
“不送与念奴儿,莫非送与李师师?”赵有恭眯着眼,还是一副贱贱的神采,他俩眼眨着,赵福金娇哼一声,转过身懒得说了。
李纲退下,锣声响,几位花魁娘子轻移莲步,缓缓走上前台,一时候台上色采斑斓,美不堪收。女人们未有感受,可男人们却已经冲动地屏住了呼吸,美,真的是太美了,特别是站在中间的李师师和崔念奴。这二人一白一红,一个冷傲,一个多情,一个面如寒霜,一个笑靥如花。如果李师师是冰,那念奴儿就是火,终究是冰水燃烧烈火,还是烈火蒸干水渍呢?
赵有恭淡淡的说着,赵福金抬起小脸,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这才是真正的凌哥儿嘛,哎,可惜打了一手好算盘,却碰上了柴可言这个异类。
心中了然,可,念奴儿差么?她半点都不差,比起不食人间炊火的师师,她更切近尘凡,更晓得男儿的心。
一共七位花魁娘子,她们在各自丫环的服侍下端坐案前,铺纸、研磨、上彩,统统都是那么的熟谙。一名年逾三十的男人手举一张白纸,随后大声嚷道,“第一场,画技,以‘云中道观’为题,各位大师请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