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如此绝色,世人谁能回绝?
李熙垂下眼,不无自责的说道:“是儿臣错了,儿臣转头就去处父皇请罪,但是,儿臣是真的不想纳了那容锦,还请母后安慰父皇几句,不要与儿臣计算。”
李熙点头。
碧玉翻开第二个屉子,是一道西湖醋鱼,酸香扑鼻,一样让人闻之生喜。第三屉则是一道胭脂鵝脯和玫瑰豆腐,第四屉,是一道紫参野鸡汤和一把芙蓉白玉酒壶,并两个酒盏。
没错,以掌为刀切了一道火光烧了好帕子的恰是太子李熙的第一侍卫长,廖必成。
话落,那地上的帕子突的便向张了翅膀一样,突的便朝王云桐飞来。
李熙闭着眼,固然林红极力的放轻手脚,但额头那被砚台砸出的伤口还是痛得他忍不住的呲牙咧嘴,听了吕皇后的问话,李熙唇角不由便绽起一抹自嘲的笑。
吕皇后叹了口气,轻声说道:“你嘴里说着明白,但实在内心还是不甘!熙儿啊,你要母后跟你说多少遍,这个世上有些东西,你争你夺你抢,最后都是你的。可有些东西,你争你夺你抢,它却始终不是你的!”
这点她到不思疑,畴前的王云桐有多高,现在的王云桐摔得就有多惨!或许,她不在乎世人的目光,也不在乎亲人的存亡,但是,这平生,她为之放弃统统的男人,毕竟还是无情的丢弃了她!光这一点,只怕都能让她恨得肠子都打结。
提起这事,李熙脸上的温文乐雅一刹时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阴霾无法,他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儿臣还能如何说?儿臣只能劝说父皇,不能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容锦虽与传国玉玺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但父皇可别忘了永城候手握二十万兵马,是不成多得的一代杀将。如果让他晓得就因为永宁郡主抗旨不遵不肯给儿臣做妾,便将容锦关进了天牢,还不晓得贰内心会这么想,岂不是君臣生隙?由来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还请父皇三思。”
燕离冷冷的声音,却如同冷刀子般在头顶响起!
容锦笑盈盈的看着碧玉上前翻开食盒。
吕皇后看着李熙刹时就肿得像个桃一样的额头,跺了脚骂道:“你也是个蠢的,你就不晓得躲一躲啊,这幸亏是砸到了头,如果砸到了眼睛如何办?”
吕皇后颤抖着唇,好半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容锦原觉得就算是王云桐要来,应当也不会那么快,但却没有想到三天后,她便等来了王云桐。
王云桐摆了摆手,淡淡道:“算了,一块帕子罢了。”
穿一袭湖水兰绸衫,将容精美,容色清秀雍容的王云桐笑靥如花的看着牢舍里的容锦,固然容锦未曾如她想像中的那般狼狈,但能看到容锦落空自在,很快就要……眼角,眉梢尽是藏也藏不住的喜气。
“熙儿,母后,母后今后怕是帮不了你多少了!”吕皇后一脸苦涩的看向吕皇后,沉声说道:“今后的路,只能靠你自已了!”
容锦冷眼看着。
人,必定不是他的。
燕离不由轻声笑了起来,对容锦说道:“上来吧,我不嫌你臭!”
“既是最喜好的,如何能等闲就舍弃呢?”容锦话虽是对着王云桐说,但目光倒是落在地上的那白得没有一丝瑕疵的帕子上。
王云桐笑了笑,似是自嘲的说道:“那又如何呢,它毕竟是不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