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熙垂下眼,不无自责的说道:“是儿臣错了,儿臣转头就去处父皇请罪,但是,儿臣是真的不想纳了那容锦,还请母后安慰父皇几句,不要与儿臣计算。”
“因为有人想要容锦死!”李熙淡淡说道。
李熙冷酷的脸上,绽起一抹无法的笑,轻声说道:“儿臣只得责问父皇,他是不是想让儿臣今后与周蜜斯伉俪不睦?是不是想让永城候因为本日之事今后挟兵自重?是不是,想让儿臣成为全天下人的笑柄?是不是,在他的内心,他实在喜好的还是二皇弟,更情愿二皇弟来坐这将来储君!”
王云桐冷冷的睃了眼南楼,目光再次落在容锦身上,话倒是对碧玉说的,“碧玉,斟酒。”
“随便吧!”王云桐无所谓的摊了双手,说道:“你看,我现在固然没有天诛地灭,但比天诛地灭又好了多少?”
“够了,你别再说了。”吕皇后摆手,打断李熙的话,“熙儿,天家的人不好当!终其平生,有的不过是享之不尽的繁华繁华,旁的倒是痴心妄图。母后觉得你早该明白!”
只这话,她没有说,而是转过甚看向身后的碧玉。
而那边,红楹明显也看到了容锦她们,转头对马车里轻声说着甚么,下一刻,容锦便看到一只如玉雕的手掀了帘子,下一瞬,便对上燕离那标记性的脸。
“慢着!”
这深宫内院,这皇城天下,到底另有多少是她不晓得的事?
这点她到不思疑,畴前的王云桐有多高,现在的王云桐摔得就有多惨!或许,她不在乎世人的目光,也不在乎亲人的存亡,但是,这平生,她为之放弃统统的男人,毕竟还是无情的丢弃了她!光这一点,只怕都能让她恨得肠子都打结。
她真不感觉玉小巧跟公主长得像啊!
“给我吃,给我吃,我不怕死!”
红楹闻言,清冷的脸上顿时绽起一抹欣喜,昂首朝燕离看去,急声道:“少主,那,那必定就是小公主无疑了,南楼也说,她跟您长得像,是不是?您快想个别例把他救出来吧。”
然,容锦幽幽的声音却在身后乍然响起,“廖大人,王氏是来跟我表示臣服的,还请给我一个薄面,让她走吧。”
一番话下来,林红也把药给敷好了,拿帕子将伤口包扎好,轻声对古永说道:“古公公,这些日子可不能让殿下碰水,万一伤口赶下水,传染了就不好了!”
燕离才要出声,一道焦心的声音却在这时响起。
古永赶紧将太医奉上来的药膏递了上去。
南楼一声冷嗤,掌风一送,便再次将帕子送向王云桐。
容锦悄悄的叹了口气,对红楹抱谦的一笑。表示,她也无能为力!
“还请留步。”
王云桐只感觉那才稍稍好转的肋骨处,现在又好似刚折断那会一样,痛得她直颤抖抖。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怒和恨,也压下那模糊的痛。重新昂首看向容锦,狰狞的脸上似是想要绽起抹笑,但却因为五官过分生硬,那抹笑便显得比哭还丢脸。
“我闻闻,臭不臭!”燕离将头埋在容锦颈子里,轻声说道。
吕皇后点了点头,“你这番话也没甚么错处啊,为何你父皇要拿了砚台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