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道,世人对女人的容忍度老是低得很多。
顾弦歌的目光仿佛带着火,一扫及庄景澜便让他“腾”地烧红了脸。
跟着数声巨响,几缕青烟直探云霄,在天空中绽放一片五颜六色。有的像流星盘桓在夜空,有的像万寿菊欣然怒放,火树烂漫,虹彩狂舞。
“这不是外祖父半百寿辰嘛,以是本少爷从速儿地返来了。”庄景澜一双桃花眼傲视生辉,敞亮得能将日月星斗都比了下去。
庄景澜挣扎扑腾的水声越来越小,呼喊声也越来越弱。
酒过三巡以后,夜宴的氛围更加热烈起来,大家都已经有了几分醉意,连带着看人都带重影的。
“砰!砰!砰!”
落井下石之人何其多,锦上添花之人也很多,可雪中送炭之人又有几个?
顾弦歌闻言扭头就走。
顾弦歌顿住脚步。
此等风骨,来日,你必不是池中之物!
“哈哈。”庄景澜“刷”地翻开了手中折扇,甩了自个儿一脸的水珠,可他却不觉得意,咧着白牙笑得甚是高兴。
庄景澜高低打量了那背影一番,啧啧赞到:想不到自家那表妹的身材还挺有料,这凹凸有致的……想来,落水了更有看头。
统统的围观大众,在顾弦歌走来时自发自地散开至一旁,给顾弦歌来了个夹道送行。
庄景澜心中愤恨,色厉内荏地讽刺出声:“南奚国虽民风野蛮,可如殿下这般不要颜面的,倒是少见。”
烟花还在当空绽放,残落的花瓣如雨般坠落四周,氛围中满盈着硝粉的味道。
“哎……我,我不会凫水!”庄景澜气得脸都扭曲了,这话更是吼得颇不甘心。
“哐!”
容琛不睬会世人的目光,独自脱下自个儿的外袍递给了顾弦歌。
顾弦歌挑唇冷冷一笑,大风雅方地接管着世人的打量,目光直逼庄景澜,语带讽刺:“本来表哥喜好玩湿身。”
顺着婢女所指的方向,庄景澜一起悠悠地转来了后花圃,大老远地便瞥见一抹湖蓝色的倩影亭亭立在湖边。
刚才顾弦歌分开前看本身的阿谁眼神……实在是……
庄景澜对着婢女感激一笑,刹时迷得阿谁婢女七荤八素的,直到庄景澜都走远了她还在那吃吃地傻笑着。
“听闻庄小公子游学四方,不知这不把嘴的本领是从哪方学来的?”容琛的声音淡淡传来,声音不大却让统统的人听得一清二楚,而庄景澜更是直接涨红了一张面皮,杵在那边不上不下。
容琛手拨着轮椅来到顾弦歌的身侧,目光扫过顾弦歌肿破的嘴皮时,夙来笑容和洵的容大丞相,眼底明显白确地闪过一抹冷意。
“扑通!”
浑身湿漉漉的,发梢还在滴答滴答地直往下淌水,被水渗入的薄衫紧贴在身上,勾画出诱人的曲线,再加一个红肿破皮的嘴唇,让人一看便忍不住想入非非。
“嘿,就本少爷那身份高贵的表妹呗。”
“哎,传闻此次……”庄景澜抬高了声音,奥秘兮兮地诘问到,“那谁也来了?”
白日里闹出的那段不镇静的小插曲,在热烈夜宴的打击下,显得不值一提起来。
此时现在,还真是热烈至极。
庄景澜也随之爬上了岸,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他扯着嗓子便宏亮地嚷了起来。
庄景澜扬唇笑得舒朗而又萧洒:“十几年没来过一次,此次本少爷倒想好好地会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