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弦歌挑唇冷冷一笑,大风雅方地接管着世人的打量,目光直逼庄景澜,语带讽刺:“本来表哥喜好玩湿身。”
庄景澜心中愤恨,色厉内荏地讽刺出声:“南奚国虽民风野蛮,可如殿下这般不要颜面的,倒是少见。”
来人臭屁地甩了下额前碎发,咧着明白牙笑得分外光辉。
顾弦歌将外袍裹紧了几分,抬目轻描淡写地乜了庄景澜一眼,然后利落回身,头也不回地大步分开了。
……
容琛本日赠送的这份情,她顾弦歌记下了。
本觉得不过是醉酒罢了,世人谁也没有往内心去。
“听闻庄小公子游学四方,不知这不把嘴的本领是从哪方学来的?”容琛的声音淡淡传来,声音不大却让统统的人听得一清二楚,而庄景澜更是直接涨红了一张面皮,杵在那边不上不下。
庄景澜高低打量了那背影一番,啧啧赞到:想不到自家那表妹的身材还挺有料,这凹凸有致的……想来,落水了更有看头。
庄景澜扬唇笑得舒朗而又萧洒:“十几年没来过一次,此次本少爷倒想好好地会会她。”
本觉得是手到擒来的事情,那里晓得前面那人俄然侧身躲开,庄景澜收势不住,“扑通”一声猛扎进了湖水里,溅起好大一片水花。
此等风骨,来日,你必不是池中之物!
本来热烈的宴席上俄然有人倒下,撞在案角上,掀翻了一桌子的甘旨好菜。
顾弦歌顿住脚步。
烟花还在当空绽放,残落的花瓣如雨般坠落四周,氛围中满盈着硝粉的味道。
顾弦歌回身跳入了水中,刚一下水便有甚么东西抓住了她的脚踝,往下用力儿一带,无处着力的顾弦歌毫无牵挂地被拉入了湖底。
“那……那边。”婢女羞红着脸给庄景澜指了个方向。
老管家笑顿时变得有些奥妙,点头应到:“来了。”
美酒好菜,礼花齐鸣,来宾们兴趣更高,一仰脖子又灌了几大口酒。
“小少爷在外游历,倒是可贵返来一趟。”老管家被人勾着脖子按在肩膀上,乌黑的面皮上不由腾起两抹微不成见的红晕。
白日里闹出的那段不镇静的小插曲,在热烈夜宴的打击下,显得不值一提起来。
谁知,人却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了!
老管家不解:“小少爷是指?”
“哐!”
酒过三巡以后,夜宴的氛围更加热烈起来,大家都已经有了几分醉意,连带着看人都带重影的。
顾弦歌,你还真是个成心机的人。
统统的围观大众,在顾弦歌走来时自发自地散开至一旁,给顾弦歌来了个夹道送行。
顺着婢女所指的方向,庄景澜一起悠悠地转来了后花圃,大老远地便瞥见一抹湖蓝色的倩影亭亭立在湖边。
浑身湿漉漉的,发梢还在滴答滴答地直往下淌水,被水渗入的薄衫紧贴在身上,勾画出诱人的曲线,再加一个红肿破皮的嘴唇,让人一看便忍不住想入非非。
庄景澜也随之爬上了岸,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他扯着嗓子便宏亮地嚷了起来。
不过那冷意稍纵即逝,快得任谁也没有发明,统统当世人看去时,容大丞相仍旧是惯常笑眯眯的模样。
“砰!砰!砰!”
顾弦歌闻言扭头就走。
“嘿,就本少爷那身份高贵的表妹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