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里砰砰直震,霹雷隆地像是敲锣打鼓,下一刻就要跳出来似的。不得不承认,她虽豪放,可真往这张标致嘴唇亲下去,她还是很严峻的。
别人高马大,脊背也硬邦邦的,往哪儿一杵活像堵人墙,周景夕几乎把鼻子撞歪。她吃痛,捂着鼻子眉头大皱,蔺长泽回顾觑她一眼,面上没甚么神采,只是伸手递畴昔一张巾栉,很冷酷的口气,“殿下把稳。”
思考着,她脖子一仰分开了他的唇,正筹算麻溜从他身高低去。但是天不遂人愿,蔺长泽猛地托了她的背往前一摁,周景夕始料不及,刹时严丝密缝全部上身都贴紧了他的胸膛。
这两小我,周景夕是认得的。蔺长泽手底下得力的人很多,除却双生子同西厂三位档头,便当数飞翩绝影晨凫纤离四妙手。而守着朝仙乐的不是别人,恰是飞翩与绝影。
她埋着脑袋闷头想事,脚下也没看路,只一个劲儿地往前走。不料前头的厂督步子骤顿,她没留意儿,闷头闷脑就撞了上去,疼得差点儿喊出声。
她痛苦地蹙眉,浑身高低敏感到了极致,衣料摩擦都能激起颤栗。他的十指苗条白净,不竭在她身上游走残虐,所行之处都烧起燎原大火。她脑筋晕得像搅了团浆糊,攀着他的双肩低喊轻吟。交衽的系带松开了,悄悄一扯便暴露大片乌黑的香肩,羊脂玉似的光彩与乌黑的夜色构成浓烈的对比。
厂督府中引了河水,围起一方广漠的未名池。夜极深了,天上乌云飘来遮挡了玉盘,偶尔一丝北风将落叶吹进池子里,荡开圈儿几不成见的波纹。
厂督扶的小径修得曲径通幽,迂回曲折倒很有几分江南水乡的味道。小径旁种了花树,可惜目下是寒冬时节,放眼畴昔只要各色的梅花儿,无缘得见百花斗丽的盛景。她伸手拂开挡在面前的枝条,堆在上头的积雪便簌簌落下来。
她心头一沉,蹙眉朝着他的背影喊道:“厂督承诺了的,要将魏副将放了,总不能言而无信吧!”
蔺长泽沉默着一起朝前,周景夕也一言不发地跟在背面,目光偶尔四周看看,临时也算观赏观赏他才翻修的新宅。
厂督微微侧目,她绯红的鲜艳近在天涯,双眸幽深得迷离,乃至连耳朵根都是红的。他含混的指尖勾起她的下巴,带着她的脖子转过来正对他,薄唇抵着她红嫩的唇瓣,问:“晓得错了么?”
五公主大挑其眉,这姿势这反应,的确教人瞠目结舌。他对她使出这类下三滥的手腕,竟然还敢义正言辞地威胁她,此人恐怕不但内心有隐疾,脑筋也有弊端吧!
这还真是天大的威胁。
蔺长泽的视野抬起来在她身上扫了一遭。夜风吹拂无星无月,五公主高束的长发微微混乱,一脚蹬地一脚踩在石杌子上,一脸吊儿郎当的恶棍相,看上去很有几分风趣。
蔺长泽神采冷酷,取出巾栉细细地揩拭右手,眼角微挑瞥她一眼,仿佛对她面上的气愤同惊骇非常对劲。淡淡道,“今后别再干些蠢事,最好同玄机门那帮臭人离得远远儿的,也别再惹我活力,记着了么?”
“连通着西辑事厂的铁室。”蔺长泽腔调冷酷,独自牵起她的部下长梯,全部过程行云流水般天然,“那些女人就关在铁室里。”
喉咙里也非常炎热,周景夕狠恶喘气,但是冰冷的夜风吐出来也成了滚烫一片。她烦恼不堪,双手收拢,将他雪色的前襟的抓扯得皱皱巴巴,用尽了统统力量与明智才勉强压抑住药劲。复合着眸子切齿道,“你强捉那么多女人回府,必是有不成告人的奥妙,我借助玄机门,不过是为了查清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