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昭仪说的是,皇上御赐,又岂是王府能比的。琉儿,你讲错了。”
“畴前也听闻过‘九江三月杜鹃来,一声催得一枝开’,说这杜鹃鸟啼鸣,才催得这杜鹃花开。看着花开,鲜艳斑斓,只是在宫内好久,也从未听过杜鹃啼歌了。”左昭仪说道。
待霁月梳洗打扮好,去见左昭仪时,左昭仪刚用罢早膳。
霁月只是低头承诺:“是。”
“霁月,你本日倒是怎得贪睡了?”清丽排闼探头笑着说。
“给皇后娘娘存候。”左昭仪福身存候。一众宫人也皆施礼。
“只是,”皇后抬眼看了看霁月,道:“这位小女人,似是与和琉儿了解?”
春光烂漫,杜鹃果然绽放了,花内十数层,色红艳,大片大片的花朵,似火普通,非常都雅。
“姐姐,我这就起来,你也不早点叫我。”
霁月膜拜施礼,而后说:“回皇后娘娘,昨儿确切与赫连蜜斯有一面之缘。因着在尚书院见过皇孙殿下,殿下感觉奴婢尚算机警些,便召我随行前去,端茶倒水,奉侍一日。赫连蜜斯当真好记性,与殿下谈笑间,也能记得不起眼的奴婢。”
“皇后娘娘,您瞧,这杜鹃花开的多好。红艳艳的一片。”
“回皇后娘娘,昨儿听闻杜鹃看了,本日闲暇无事,便过来逛逛。”左昭仪并没有在乎赫连琉说的话,还是彬彬有礼道。
“我……”赫连琉还想在分辩些甚么,皇后瞪了她一眼,她也就只能咽下了。
“琉儿,你到底是赫连府的大蜜斯,何时与宫女奴婢都得辩论几句?”皇前面色未改,轻责赫连琉。
“回娘娘,是‘庐山云雾’,在蕴云蓄雾的庐山上莳植,茶色青绿,沁民气脾。娘娘如果喜好,能与娘娘一起喝茶赏花,是臣妾的幸运。”
皇后微点头:“茶既饮毕了,本宫也有些乏了,先回宫安息。左昭仪细细赏花吧。”
“赫连蜜斯如何说话这般小家子气了?”左昭仪垂眼观着杯中的翠绿云雾茶,芽叶嫩亮,在沸水中伸展开来。
“大胆!皇后娘娘在此,轮到你说话?”赫连琉呵叱道。
赫连琉临走前还斜看了霁月一眼,正与霁月正视她的目光对到,不免有些愤怒,又不能当即发作,一顿脚,便跟着皇后拜别。
左昭仪俯身嗅花,听到此言,含笑着微微点头,轻声说:“这如果装在笼子里,哪儿还能有最妙的歌声。罢了,备下暗香茶水来,到前面亭子处坐会儿。”
“回皇后娘娘,琉儿只是感觉,眼下新茶还没制好,这茶必是客岁的,不识货的才当作好茶呢。皇后娘娘如果爱茶,赫连府上有很多新奇的好茶,下次我进宫来,多带些给皇后娘娘。”
左昭仪悠然走着,清丽与霁月诸人跟从以后。不久,便来到了御花圃,这御花圃的景色甚是都雅,想必颠末宫内花匠们的经心打理。
霁月边利索清算起家,边歉意道:“真是过意不去,贪睡了会儿,娘娘那边如何样?”
霁月本想躲着些,不肯招惹她。见赫连琉一而再的话中带刺,贬低左昭仪,心内就有气,忍了又忍,还是开口道:“左昭仪娘娘这茶,是皇上亲赐的。贵王府再好的茶,味道或许比这好上百倍,倒是少了些皇上的情意,喝起来,也定少了几分滋味儿。”
左昭仪复又坐回位子,沉默饮了杯茶,这才道:“霁月,本日归去,罚你誊写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