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畴前也听闻过‘九江三月杜鹃来,一声催得一枝开’,说这杜鹃鸟啼鸣,才催得这杜鹃花开。看着花开,鲜艳斑斓,只是在宫内好久,也从未听过杜鹃啼歌了。”左昭仪说道。
杜鹃园中间便是赏花亭子。待左昭仪徐行走到时,宫人备好茶水,斟一杯,左昭仪轻呷小口,香如幽兰,清芬鲜灵:“嗯,好茶。”
“没事,你也别急。”
清丽听着,不满地嘟囔道:“娘娘真是,脾气性子太好了些。你看本日赫连蜜斯阿谁模样,甚是放肆无礼……”
“这是客岁上贡来的‘庐山云雾’,皇上特地赏来长信殿的,极其贵重,乐菱大人嘱宫里的姑姑妥当保藏着,说是娘娘会喜好。”
“真是应了那句‘火树风来翻绛焰,琼枝日出晒红纱’。”霁月接话说。
“姐姐,我这就起来,你也不早点叫我。”
“赫连蜜斯如何说话这般小家子气了?”左昭仪垂眼观着杯中的翠绿云雾茶,芽叶嫩亮,在沸水中伸展开来。
次日,霁月醒来时,已是阳光高照。
“恭送皇后娘娘。”
霁月请罪道:“本日贪睡起晚了些,请娘娘惩罚。”
左昭仪悠然走着,清丽与霁月诸人跟从以后。不久,便来到了御花圃,这御花圃的景色甚是都雅,想必颠末宫内花匠们的经心打理。
春光烂漫,杜鹃果然绽放了,花内十数层,色红艳,大片大片的花朵,似火普通,非常都雅。
“娘娘,这杜鹃光彩素净,该当也是本日才刚开,想必是为了驱逐娘娘驾临。”清丽说道。
皇后倒不推让,随赫连琉扶动手,上至亭内。
左昭仪拿帕子轻拭嘴角,道:“罢了,明日早些起来。本日气候甚好,待会陪我去御花圃逛逛,昨儿传闻杜鹃着花了,倒想去赏花喝茶。”
待霁月梳洗打扮好,去见左昭仪时,左昭仪刚用罢早膳。
左昭仪请皇后于上座,着人沏了一杯茶,亲手端给皇后,这才本身落座侧边。
霁月边利索清算起家,边歉意道:“真是过意不去,贪睡了会儿,娘娘那边如何样?”
霁月膜拜施礼,而后说:“回皇后娘娘,昨儿确切与赫连蜜斯有一面之缘。因着在尚书院见过皇孙殿下,殿下感觉奴婢尚算机警些,便召我随行前去,端茶倒水,奉侍一日。赫连蜜斯当真好记性,与殿下谈笑间,也能记得不起眼的奴婢。”
皇后走近几步:“有茶香,左昭仪在喝茶?甚么好茶,不知愿不肯邀本宫一起饮?”
“只是,”皇后抬眼看了看霁月,道:“这位小女人,似是与和琉儿了解?”
“我倒不想记得,有些人啊,不想瞥见,就恰幸亏面前闲逛。”
清丽出主张:“娘娘如果想听,只需跟皇上提一句,皇上定会着人捉些嗓音最好、歌声最妙的杜鹃鸟,装笼子里送给娘娘听的。”
“左昭仪说的是,皇上御赐,又岂是王府能比的。琉儿,你讲错了。”
霁月只是低头承诺:“是。”
“琉儿,你到底是赫连府的大蜜斯,何时与宫女奴婢都得辩论几句?”皇前面色未改,轻责赫连琉。
“是你?!”赫连琉这才定睛看清左昭仪身后的人,竟是昨日与九王爷他们一起的小宫女,还曾出言保护源蓁。赫连琉向来不喜好老是跟着九王爷的源蓁,更是对这个胆敢出言不逊的小宫女影象深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