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昭仪悠然走着,清丽与霁月诸人跟从以后。不久,便来到了御花圃,这御花圃的景色甚是都雅,想必颠末宫内花匠们的经心打理。
左昭仪复又坐回位子,沉默饮了杯茶,这才道:“霁月,本日归去,罚你誊写诗词。”
“回皇后娘娘,昨儿听闻杜鹃看了,本日闲暇无事,便过来逛逛。”左昭仪并没有在乎赫连琉说的话,还是彬彬有礼道。
次日,霁月醒来时,已是阳光高照。
“畴前也听闻过‘九江三月杜鹃来,一声催得一枝开’,说这杜鹃鸟啼鸣,才催得这杜鹃花开。看着花开,鲜艳斑斓,只是在宫内好久,也从未听过杜鹃啼歌了。”左昭仪说道。
左昭仪俯身嗅花,听到此言,含笑着微微点头,轻声说:“这如果装在笼子里,哪儿还能有最妙的歌声。罢了,备下暗香茶水来,到前面亭子处坐会儿。”
本来,来人竟是赫连琉。赫连琉打扮得还是是花枝招展,看她该当是偏疼华丽着装,倒是有些比花儿还夺人眼目。现在,她正扶着一名梳着高多发髻,插着金色凤钗之人走来。那人雍容华贵,身上衣衫绣着凤纹,定是赫连皇后。
“哈哈,怕是昨日出去玩耍太久,累着了吧?”
“女人说得对。那女人先清算,我便出去忙活了。”
“回皇后娘娘,琉儿只是感觉,眼下新茶还没制好,这茶必是客岁的,不识货的才当作好茶呢。皇后娘娘如果爱茶,赫连府上有很多新奇的好茶,下次我进宫来,多带些给皇后娘娘。”
赫连琉临走前还斜看了霁月一眼,正与霁月正视她的目光对到,不免有些愤怒,又不能当即发作,一顿脚,便跟着皇后拜别。
清丽出主张:“娘娘如果想听,只需跟皇上提一句,皇上定会着人捉些嗓音最好、歌声最妙的杜鹃鸟,装笼子里送给娘娘听的。”
“皇后娘娘,您瞧,这杜鹃花开的多好。红艳艳的一片。”
常娘浅笑:“清丽女大家如其名,清秀娟丽,瞧上去就是面善之人。”
“大胆!皇后娘娘在此,轮到你说话?”赫连琉呵叱道。
“琉儿,不得无礼。”皇后轻飘飘地训了一句,问道:“左昭仪也是来此赏看杜鹃?”
“我倒不想记得,有些人啊,不想瞥见,就恰幸亏面前闲逛。”
“你可知,为何挨罚?”
“琉儿,你到底是赫连府的大蜜斯,何时与宫女奴婢都得辩论几句?”皇前面色未改,轻责赫连琉。
“多谢姑姑嘉奖。霁月,快些梳洗,我先去看看娘娘了。”
“是。”
霁月请罪道:“本日贪睡起晚了些,请娘娘惩罚。”
“霁月,你本日倒是怎得贪睡了?”清丽排闼探头笑着说。
左昭仪说:“赫连蜜斯请息怒。这小丫头不会说话,赫连蜜斯莫与她计算。她倒从未提及皇后娘娘,只是提及皇上亲赐的香茗,与平常采摘的,必是多了分滋味儿。这话也是真的。嫔妾怕是不如皇后娘娘懂茶,只是想来皇后娘娘与我,也都更愿饮皇上御赐茶水。”
“恭送皇后娘娘。”
赫连琉却轻“哼”一声,似是不屑。
“霁月今后定不会与王府蜜斯争论,更不会当着皇后娘娘的面。”
“是。”
“回娘娘,是‘庐山云雾’,在蕴云蓄雾的庐山上莳植,茶色青绿,沁民气脾。娘娘如果喜好,能与娘娘一起喝茶赏花,是臣妾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