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师太。此话定会带与娘娘。”
靖姜师太道:“小施主心诚则愿灵。”
乐菱遮袖饮茶,品一口,道:“茶味儿虽淡,倒是一股山中丛木的香雅。”
乐菱答说:“放心,俱都妥当。无藏寺最安然不过,靖姜师太也会悉心顾问的。”
“果然师太最是懂我。这女人之事,也就是些宫里污龊琐事,不提也罢。娘娘与我,送她于此,只为保她性命。”
如此虔诚三拜后,方才起家。
无藏寺不大,坐落于青山脚下,碧绿树木袒护下,甚为埋没。此寺仿佛很有些年初,青砖灰瓦,古朴高雅。院落中仅栽种着数棵菩提树,矗立矗立,却再无旁的花木,满眼的绿,倒是沉寂幽深。
霁月忙站起家,这才看到屋内竟是靖姜师太。许是刚才只顾着抚玩佛像,没有留意到有人在此。霁月手掌合十,鞠躬施礼:“不知师太在此,打搅了。”
诚念数遍,四周拜朝过,又照师太叮咛,把香插在香灰里,双膝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手心处呈空心状,高举过甚顶,向下至嘴边停顿,再向下诚意口,闭眼默念心愿,再摊开双掌,掌心向上,上身拜倒。
“天然是澄儿。”
靖姜师太诵经结束,研墨誊写一段符咒于黄纸之上,双手递与霁月。霁月手举于顶,应接下来。
“皇孙殿下?是哪位皇孙殿下?”
“真是有劳师太了。”
“安然符寺中倒没有。如果小施主想请,随贫尼过来,贫尼诵经,为小施主誊写护身符咒。”
“大人与娘娘尽可宽解,女人在无藏寺中,必不会被外人打搅。”
霁月沿巷子四周边走边看,来到了一处明堂,卷烟环绕,想来是焚香供佛之地。霁月走出来,堂中耸峙着佛陀之像,宝相寂静,慈悲庄严,垂目平和。霁月被其间持重沉定的氛围传染,不由合十膜拜。
“你先下去吧,我另有事,要与乐菱详谈。”
霁月加以思考,道:“好,劳烦师太了。”
说是四下逛逛,乐菱却随靖姜师太进了她的禅房。
靖姜师太走过来,面带浅笑,道:“小施主用过膳了?”
这一夜,霁月与东容憩息于房内,乐菱大人一向在经堂誊写佛经。翌日,天蒙蒙亮,乐菱唤醒霁月,叮嘱东容放心静养,如有所需,固然说与靖姜师太。东容再三谢过。
靖姜师太浅笑不语。
“是。”
“那便放心了。”左昭仪又转向霁月:“过几天,是皇孙殿下的生辰。你们春秋相仿,又结伴出游过,早些筹办筹办。到时候,就由你代我送礼品去东宫吧。”
靖姜师太引她们来到一个素雅干净的房间,道:“削发人统统从简,这房间是先前大人来此经常住的,今晨已着弟子们打扫洁净,还望三位施主住得风俗。”
“是,格外暗香,多谢师太。师太没与大人一起漫步?”
“哦?是如许啊……”
靖姜师太与乐菱盘腿而坐,给乐菱甄了一杯茶水,说:“这是前些日子,上山采来的茶叶,虽比不得宫中,倒也是承年初春雨,新奇暗香的叶片。你尝尝罢。”
“待会会有贫尼弟子为两位施主送来炊事,粗茶淡饭,还望女人包涵。”
“多谢师太指导。不知……”霁月问:“寺中可否请一安然符?”
“嗯……也想为本身,也想为别人。”霁月眼波流转,本无此设法,见到佛像持重严肃,却不由地膜拜了。至于为谁祈福,略想来,倒是有很多心愿想要祈求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