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姜师太复回房内取香火,左手捧九支香火,右手端着一柄香烛,交与霁月手中,道:“小施主,需左手拿香,右手拿烛。你先捧香烛去已燃香烛就火苗扑灭。再用本身的烛火扑灭香,要越旺越好。”
左昭仪已等在长信殿多时,见这二人返来,迎上去问:“如何?可有安排好?”
见九支香俱已扑灭,师太道:“小施主,请右手在上,左手鄙人,握住此香,高举过甚顶作揖,心内要默念本身与想祈愿之人姓名,别离面朝四个方位,诚恳拜之。”
“小施主,佛家常言‘满足者,长乐也’。如果拜佛祈愿,一次也只能为一人,才是‘心诚’,方能获得我佛庇佑。”
“果然师太最是懂我。这女人之事,也就是些宫里污龊琐事,不提也罢。娘娘与我,送她于此,只为保她性命。”
如此虔诚三拜后,方才起家。
靖姜师太到礼佛堂手敲木鱼,朗读佛经。霁月虽不甚懂,也是虔诚膜拜着。
无藏寺不大,坐落于青山脚下,碧绿树木袒护下,甚为埋没。此寺仿佛很有些年初,青砖灰瓦,古朴高雅。院落中仅栽种着数棵菩提树,矗立矗立,却再无旁的花木,满眼的绿,倒是沉寂幽深。
霁月听话照做,握香举过甚顶,心内默念叨:“冯氏之女昕儿,为魏宫皇孙拓跋澄祈愿。昕儿虔拜佛祖,愿他安然无恙神护佑,康宁平生心欢乐。”
诚念数遍,四周拜朝过,又照师太叮咛,把香插在香灰里,双膝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手心处呈空心状,高举过甚顶,向下至嘴边停顿,再向下诚意口,闭眼默念心愿,再摊开双掌,掌心向上,上身拜倒。
靖姜师太与乐菱盘腿而坐,给乐菱甄了一杯茶水,说:“这是前些日子,上山采来的茶叶,虽比不得宫中,倒也是承年初春雨,新奇暗香的叶片。你尝尝罢。”
“那便放心了。”左昭仪又转向霁月:“过几天,是皇孙殿下的生辰。你们春秋相仿,又结伴出游过,早些筹办筹办。到时候,就由你代我送礼品去东宫吧。”
霁月加以思考,道:“好,劳烦师太了。”
“小施主能够略想想,如果另有其他祈福之人,下次再来亦可。小施主肯定好祈愿之人,贫尼可取些香火与香烛来。”
“你先下去吧,我另有事,要与乐菱详谈。”
“寺中清膳,必是承了佛光芒被,实在幸运。今后这位姐姐在此静养,多是叨扰师太了。”霁月深深施礼。
“待会会有贫尼弟子为两位施主送来炊事,粗茶淡饭,还望女人包涵。”
“多谢师太。此话定会带与娘娘。”
“真是有劳师太了。”
靖姜师太走过来,面带浅笑,道:“小施主用过膳了?”
靖姜师太浅笑不语。
“是,格外暗香,多谢师太。师太没与大人一起漫步?”
“甚好。”乐菱谢过靖姜师太,对霁月说:“你们二人先在此歇下,我与靖姜师太四下逛逛。”
“自前次玩耍,你们也多日未见了吧?澄儿生辰或许会请柬邀你,你代我去,会会朋友也是应当的。”
待东容睡着后,霁月一向呆坐在房间也是无趣,便掩好屋门,在寺中逛逛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