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忧这此中,皇后必然牵涉此中。”乐菱道。
常娘忙应了下来。
“噤声。可不准说不吉利的话。”
“既是端五之节,常娘做的角黍苦涩适口,断不能只要我们独享。差些宫女送些去各位娘娘府中吧。把霁月叫来。”
常娘俄然想起多日前,她在西宫奉侍,这西宫地处偏僻,向来冷僻,刚才也没传闻有人送去西宫。常娘心善,遂包了两份,前去西宫。
“这角黍还剩下些,另有哪宫娘娘没送?”常娘细数了番,问宫女道。
左昭仪叮咛下去,让清丽去给皇后送角黍,霁月送去右昭仪处。其他等人,皆送些给各宫娘娘。
“常姑姑,都送去了。”
“确切温香如兰,口感纯粹。常娘走了吗?还未出门的话,让她也捎些溪山白露给乐菱去。”
“是以皇上近段时候,多有‘灭佛’之心,大要是说因为我朝壮丁为了回避租税、徭役,多躲藏寺庙以削发之由。实则,朝臣心中皆知,是因皇上顾忌寺庙。但是,太子及其幕僚之臣,皆以为皇上是受人勾引,我朝本就不是汉人当政,入主中原之时,太祖天子推许佛法也是为了安定民气,万众朝服。现在皇上要‘灭佛’,怕是会侵害国本,倒霉民气。”
“待会也可给皇上尝尝。”清丽道。
左昭仪沉吟道:“看来,需得去查探下各宫现在的景象了。”随即唤道:“来人,常娘做的角黍,数量是否很多?”
“倒也没传闻呀。”清丽说:“这两日有空奴婢去探听探听。”
“皇后娘娘多谢左昭仪娘娘美意了。”
蒲月五日这天,朝晨起床,宫人在各处门上插了翠绿艾草,有避瘟禳毒之意。长信殿小厨房早把菖蒲草泡在酒中,端来给世人饮菖蒲酒,说是解毒祛瘀。
皇后听了通传,道:“既然她有这份心机,收下吧。”
“天然记得。听闻客岁‘盖氏一案’,有寺庙包庇逆贼,还搜索出了一些军器。不过我向来不过问皇上朝政之事,晓得的也不甚清楚。”左昭仪看到乐菱点头,道:“莫非此事,与太子有关?”
“无事,你们娘娘在房内吗?”
庄梦答道:“另有很多呢。”
“娘娘本日表情甚好呢,容光焕彩。”
霁月嘻嘻笑着:“我不会包,只会吃。”
“栖云,东宫出事了。”乐菱嗓音乃至都有些微微颤栗。
“唉,”左昭仪深叹口气,道:“皇上最讨厌别人违逆他的心机。即便太子辩白再多,也是听不出来的。”
“说来也奇特,皇上好久没空来了。是常去别宫了吗?”左昭仪想,约莫是宫里又来了甚么新人,皇上正新奇着。
霁月一起床,就被常娘系了五色丝带于臂上。
宫女也回了礼:“也恭祝左昭仪娘娘万福。”
“要活这么久干吗?”
“这包角黍甚是讲究,要用新奇的茭白叶子,裹上粘米、粟米、红枣,包出棱角,拿五色丝线捆扎,才算完整。只怕这些质料,宫内难寻呢。”
“罢了,你们拿些吃去吧。”常娘分发了些,小宫女谢过。
“别担忧,我去问问娘娘。”
“你可还记得‘盖氏谋反’一事?”乐菱问。
甘泉殿,皇后处。
“这有甚么,跟娘娘叨教下,我们包起,过两天端五就煮了吃。”
霁月跑去跟左昭仪撒娇,左昭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