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忧,我去问问娘娘。”
“这角黍还剩下些,另有哪宫娘娘没送?”常娘细数了番,问宫女道。
霁月跑去跟左昭仪撒娇,左昭仪也是多年没吃过了,便叮咛人去宫外汇集这些食料。常娘非常高兴,教长信殿的宫女如何捆扎,包裹了很多出来。
“来人,娘娘失手突破了杯子,快打扫出去,免得扎伤娘娘贵体。”因担忧左昭仪被瓷杯碎片伤到,乐菱反倒平静了些,唤宫女进房内清算。
“皇后娘娘多谢左昭仪娘娘美意了。”
“既是端五之节,常娘做的角黍苦涩适口,断不能只要我们独享。差些宫女送些去各位娘娘府中吧。把霁月叫来。”
清丽刚一点头,乐菱便冲出来了。
“本日一整天都不成取下来,这叫‘长命缕’,保你长命百岁的。”
“这还未可知。不过本日这事确有此关联。”
“说来也奇特,皇上好久没空来了。是常去别宫了吗?”左昭仪想,约莫是宫里又来了甚么新人,皇上正新奇着。
“我担忧这此中,皇后必然牵涉此中。”乐菱道。
本来,天子前两年熟谙几位自称修仙练道的道家人士,受这些人影响,由太祖天子当年的宣承佛法转向抑佛扬道。客岁“盖氏一案”,佛家寺庙牵涉此中,更令天子心生讨厌,以为寺庙已离开天子掌控,乃至有“谋逆”之心。
“罢了,你们拿些吃去吧。”常娘分发了些,小宫女谢过。
殿门口,清丽福身:“劳烦姐姐通传,奴婢是长信殿的,奉左昭仪娘娘之命,特送些端五角黍来。左昭仪娘娘说,角黍甜美,愿与皇后娘娘共享。”
“恰是。太子与几位大臣数次上奏,欲禁止帝意。却未曾想,给本身招来祸端。本日皇上于朝堂之上昭告,要五十岁以下的沙门一概出家服兵役。太子禁止,却遭宰相崔浩利斥,指责太子包庇沙门,诘责是否与客岁‘盖氏一案’有关。”
宫女听言退出。
“你可还记得‘盖氏谋反’一事?”乐菱问。
气候垂垂热了起来,那平常常娘提示,霁月才记起已是快到仲夏端五了。
庄梦答道:“另有很多呢。”
“这有甚么,跟娘娘叨教下,我们包起,过两天端五就煮了吃。”
“确切如此。皇被骗即命令太子于东宫闭门思过。凡是讨情的大臣一概打入大牢。”
皇后听了通传,道:“既然她有这份心机,收下吧。”
“你也晓得,我们这位天子,宁肯错杀,毫不会轻放。”
“无事,你们娘娘在房内吗?”
蒲月五日这天,朝晨起床,宫人在各处门上插了翠绿艾草,有避瘟禳毒之意。长信殿小厨房早把菖蒲草泡在酒中,端来给世人饮菖蒲酒,说是解毒祛瘀。
“待会也可给皇上尝尝。”清丽道。
“稍等,我这便去通传。”
左昭仪收缩眉头:“这不就是禁闭宫中吗?太子到底是为何事惹得皇上这般起火?”
“唉,”左昭仪深叹口气,道:“皇上最讨厌别人违逆他的心机。即便太子辩白再多,也是听不出来的。”
左昭仪沉吟道:“看来,需得去查探下各宫现在的景象了。”随即唤道:“来人,常娘做的角黍,数量是否很多?”
常娘忙应了下来。
“你倒是小馋猫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