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娘娘,昔日霁月有幸见过蓓陵公主两面,还是沾皇孙殿下的光……”霁月没有细说,只是讲出了“皇孙殿下”四个字,怕是右昭仪就明白,是在之前的东宫见过。
蓓陵只是有力地牵起嘴角,没有答复。
右昭仪并没有想问清启事的意义,挥挥手,打发了二人回房。霁月走上前搀扶着蓓陵的胳膊,蓓陵许是多日蚀不安,寝不眠,身形肥胖了,脸上的飞扬神采也不见了。
“公主千万不成这么说。”
寺人宣了口谕,说是陛下念在蓓陵公主思过态度诚切,遂解了禁足。
“这你就不知了。若能与公主靠近,博得她的信赖,天然是有好处的。常娘,你先去取露水荔枝吧。我去求娘娘商讨。”霁月说着,便回身跑了。
长信殿中,清丽等人布了一桌的菜肴,左昭仪只捡食了些清冷的小菜,吃了几口,便停箸道:“这天儿酷热,也没甚么食欲。”
看到霁月一脸焦急,常娘迷惑道:“但是,你也没甚么体例啊。这是皇上亲下的口谕。”
霁月也跟在常娘身后想帮手。
蓓陵四下张望了,忙说:“那快跟我来。”
右昭仪娘娘性子冷酷,不擅奉承,素不得皇上宠嬖。常日里,皇上最宠的,是蓓陵公主。现在蓓陵公主因替先太子讨情,得宠于天子。嘉乐殿更是门可罗雀。此时,不知是何人而来?
霁月点点头:“是呀,如何,有何不当?”
“哎呀,”霁月一顿脚,焦急道:“我竟把这事忘了!”
“那奴婢先去给娘娘取露水荔枝。”
“数日来,我也没法出宫,快说说,他们都如何样?九哥哥可被罚了吗?”
“这宫内的菜式点心吃了很多年,早就腻了。倒是宫外的花腔,新奇又好吃。”左昭仪说着,又拿起银箸:“那我再吃点。”
“她说,蓓陵公主意过她。”
“娘娘,殿外有宫女求见。”宫婢报说。
常娘苍茫地摇点头:“我也不懂,你要救那蓓陵公主做甚么?”
“九哥哥如许的脾气,竟没跟父皇起抵触?”蓓陵不解道。
“嘘,”霁月蚀指放在嘴边,附蓓陵耳边道:“公主,此事还是比及你房内,我再与你详说。万不成被人晓得。”
“奴婢奉左昭仪娘娘之命,给右昭仪娘娘与公主献上露水荔枝。说是去燥气,祛暑热。”
蓓陵一脸木然,没有出声。她早就传闻敬爱的太子哥哥已经去世,而她却不被答应见最后一面。那天,想求父皇出宫送送太子哥哥,底子就无济于事,没人把她的要求传达皇上。现在解禁了,又有何用?
常娘无法,只得本身前去,嘀咕了声:“我还想跟你说说西宫那边甚是奇特的。这就跑了。”
“公主,”霁月悄悄唤她道:“公主,切勿如此低沉。”
“公主放心。”霁月拉着她的手,安抚道:“九王爷安好,两位皇孙殿下也都好。只是他们这几日不便进宫。不过现在好了,皇上给你解禁了。你若实在放心不下,能够过几天出宫看看他们。”
“是。”霁月将食盒递与嘉乐殿的宫人,顺服起家,瞧了瞧蓓陵,见她面色大不如畴前,体贴道:“蓓陵公主克日如何?自从前次一别后,好久不见了。”
“说来话长。”霁月叹了口气,道:“多亏了当日,左昭仪娘娘特地去求皇上,先太子没被剥夺封号,仍以‘景穆太子’之名安葬。皇上心慈,也没有连累两位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