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我们娘娘让我去嘉乐殿,首要就是查探下蓓陵公主是否去处皇上讨情的。自她被禁足后,产生这么多事,我又出宫了几日。现在倒是忘了公主还在禁足中。”
“数日来,我也没法出宫,快说说,他们都如何样?九哥哥可被罚了吗?”
“是。”霁月将食盒递与嘉乐殿的宫人,顺服起家,瞧了瞧蓓陵,见她面色大不如畴前,体贴道:“蓓陵公主克日如何?自从前次一别后,好久不见了。”
“呵,”蓓陵难掩绝望之情,摇着头说:“我是更加看不清父皇了。常日里对我千依百顺,但是,一旦触怒龙威,说翻脸就翻脸。“
“公主千万不成这么说。”
蓓陵只是有力地牵起嘴角,没有答复。
“娘娘,殿外有宫女求见。”宫婢报说。
“常娘的手真是巧。”左昭仪笑言:“这荔枝露水,听上去就格外诱人。”
嘉乐殿。右昭仪处。
“说到角黍……”常娘边走边小声说:“我想起那日是让你送去给嘉乐殿的右昭仪娘娘的?”
右昭仪望了眼本身的女儿,见她神情未变,也没答话,便说了句:“让她出去吧。”
看到霁月一脸焦急,常娘迷惑道:“但是,你也没甚么体例啊。这是皇上亲下的口谕。”
宫内专门有凌人掌管冰政,在夏季十仲春大寒之时,主持斩冰之事,窖藏天然冰块,留置炎炎夏季利用。常娘所说的冰柜,便是分在各宫的冰例,长信殿宫人清算了洁净的箱柜储存,还在上面裹着厚重的棉被。
“说来话长。”霁月叹了口气,道:“多亏了当日,左昭仪娘娘特地去求皇上,先太子没被剥夺封号,仍以‘景穆太子’之名安葬。皇上心慈,也没有连累两位殿下。”
蓓陵一脸木然,没有出声。她早就传闻敬爱的太子哥哥已经去世,而她却不被答应见最后一面。那天,想求父皇出宫送送太子哥哥,底子就无济于事,没人把她的要求传达皇上。现在解禁了,又有何用?
“公主,”霁月悄悄唤她道:“公主,切勿如此低沉。”
“嘘,”霁月蚀指放在嘴边,附蓓陵耳边道:“公主,此事还是比及你房内,我再与你详说。万不成被人晓得。”
听到她的名字,蓓陵这才抬眼,似是有了些灵气,轻声说:“是你?”
常娘悄悄笑了笑,道:“娘娘与清丽女人真是谬赞了。只是些在宫外学会的技术,登不得风雅之堂。大师喜好,也就心慰了。”
“倒也没甚么……”常娘见四下无别人,低声道:“本日听人说,阿谁右昭仪娘娘的公主,还在被禁足呢。也不晓得皇上要禁足她多久。”
想来,千娇百宠的公主,也没法事事遂愿。此次先太子离世,被皇上禁足多日,对她的打击沉重。
“甚么事?”
常娘劝说:“娘娘多少吃一些。奴婢备了些露水荔枝,是用水晶碗盛着新奇的荔枝,又倒了些玫瑰花凉茶。昨日就放入冰柜中冷藏,本日便可取了来,饭后食用些便可败火,滋阴解暑。”
“公主放心。”霁月拉着她的手,安抚道:“九王爷安好,两位皇孙殿下也都好。只是他们这几日不便进宫。不过现在好了,皇上给你解禁了。你若实在放心不下,能够过几天出宫看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