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泉宫。皇后处。
“娘娘息怒。”宫女上前安抚皇后,说:“平王爷一贯如此,说话冲撞。”
皇后笑罢,才说:“皇上想是感觉由我跟你说,好一些。”
“多谢你了。”蓓陵说。
皇后只垂目喝茶,没有说话。宫女搬了椅子,低声说:“王爷先请坐吧。”
“这就对了。”皇后笑道:“炎夏最易上火,喝些凉茶,平心静气。你方才说,有何事相求啊?”
皇后嘴角不易发觉地轻笑了下,说:“宣他出去。”
拓跋翰内心“格登”一下,忙说:“儿臣还未曾考虑过。不急于此事。”
“皇后娘娘不必操心。儿臣是有事相求。”
那些人走得急,霁月也没瞧清是何人,只嘀咕着:“甘泉宫,是皇后娘娘的住处。这宣的是谁呢?这般仓猝。”
“嗯。我明白了。九哥哥连此话都与你说,想必是极其信赖你。”
拓跋翰大惊失容,也顾不上如何委宛,决然回绝道:“皇后娘娘,这婚事千万不成!”
拓跋翰无法,只能先坐下。宫女又斟了盏凉茶。
拓跋翰刚想点头回绝:“儿臣……”
“尝尝吧,”皇后道:“这是百草凉茶,清甜的很。”
霁月看着她,微微点头,说:“九王爷曾与我说过。感觉东宫事情,背后定有诡计。而这诡计,针对的就是先太子殿下。公主与先太子交好,心内也必须有个警省。”
她还记得初见霁月,是春日出游时,惊于她虽为宫女,却读过诗词,自有一身才情。又仿佛与拓跋澄干系不错,又得左昭仪宠嬖。想起拓跋澄曾说过,她琴艺不俗,人也明理。现在看来,确切是聪明之人,能受九哥哥的信赖,必是可贵的。
皇后冷眼看了看他,缓缓道:“你既如许说了,那本宫也会不强求了。”
“这段时候,宫内产生太多事了。先太子病逝,皇上心内郁结,整日睡不平稳。本宫天然想着,若能有个丧事,让皇上欢畅欢畅,也是甚好。你感觉呢?”
拓跋翰一起沉着脸,回到平王府,气不过,摔了门,关在书房内。
蓓陵点头。看来,面前这位叫霁月的宫女,确切非同普通。
话还未说出口,就被皇后打断:“你也不问问是哪家的蜜斯?”
“以是公主目前也需谨言慎行。”
“还望娘娘说清楚此事。”
“如何?”皇后挑挑眉毛,声音突然冷了下来,道:“嫌赫连琉配不上你?赫连但是本宫的母家,也并没有委曲你吧。”
“此人你也熟谙,“皇后似没有听到拓跋翰回绝的话,说:”你们二人见过好几面呢。是赫连家的大蜜斯,本宫的亲侄女。”
“此言真是令霁月打动。何来叮嘱?公主向来聪敏灵透。只是恐有阴诡之人,还是要防备。”
“儿臣多谢皇后娘娘成全。”拓跋翰谢恩道:“皇后娘娘如此体贴,儿臣感激不尽。”
嘉乐殿的宫女送霁月出门,霁月福身谢道:“姐姐归去吧,我自个儿走就行。”
“多谢娘娘嘉奖,这是煎的百草凉茶,特地端来给皇后娘娘解暑去热的。”身边的宫女答复。
皇后正饮凉茶,寺人报:“平王爷到。”
越泽不解产生了何事,又不敢诘问,只得叮咛世人王爷表情不好,谨慎服侍着。
拓跋翰虽是心内焦心,也不敢催促。
“哼,”皇后道:“赫连家的蜜斯,本宫亲与他说,都敢决然回绝,一丝面子都不给。”